刘媒婆肯定不会说出去。
这事如果不说,就是攥在她手里的一个把柄。
果然,此后她再去狗咬家里买鱼,都是不花钱的。
此前因为给狗咬介绍寡妇,去买鱼的时候,狗咬都是少要她钱。
实在是赶不上看带色的一幕,更有经济效益。
“婶子,这里面没你什么事,你也甭紧张。”大仓说道,“我就是想听你一句实话。”
“对啊,你紧张什么?”朱国成也跟着说。
不知道为什么,在大仓面前,朱国成突然又有了男人气概,一点都不怕他老婆了。
刘媒婆唧唧歪歪把那天傍晚撞见的一幕说了,说完又赶紧表白说:
“我可没想要他钱啊,是他硬塞给我的。
我怎么也不要,可是后来我就想,要是不要的话,狗咬会不会怀疑我会给他说出去?
为了让他放心,我就暂时先拿着那钱了!”
大仓摆摆手:“钱是小事,他愿意给,与你无关。”
说着,大仓跟朱国成要来纸笔,把刚才刘媒婆说的大概意思写了下来。
交给朱国成,让他看一遍,看看自己记的对不对。
两口子都很紧张,不知道大仓这是要干什么?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们别害怕,俺叔这事没你们什么事,这个咱们都清楚。
我之所以记下来,就是想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调查清楚。”
两口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大仓让朱国成在记录下面签上他的名字。
朱国成又有点害怕,不敢签。
后来大仓再三保证,就是为了留下个证据,绝对不会让他们承担什么责任。
朱国成出于对大仓的信任,最后还是在记录下面签了名字。
大仓拿到了刘媒婆的证言,马不停蹄立即赶回公社医院。
狗咬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大仓给自己搞炸药包子呢。
没想到大仓带回这份刘媒婆的证言。
狗咬识字不少,看了那份证言,当着自己俩侄子的面儿,真是恨不能有条地缝钻进去。
实在是无地自容。
建刚却还蒙在鼓里,不知道狗咬叔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看了大仓带回来的证言,简直把他震惊到了。
周寡妇平常在村里多么风骚,上她炕的都是村里高级的人物,这个村里人都知道。
万万没想到狗咬叔都有此殊荣!
可他还是不能把狗咬寻死跟周寡妇联系起来。
大仓说道:“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记下刘媒婆的话,而且让朱国成签字吗?”
“”狗咬眨巴着眼睛,一脸迷茫。
大仓看看狗咬,又看了看建刚,以无比坚定的口气说:“周寡妇,和他现在的男人,必须死!”
这话更是让建刚吃惊非常。
大仓让狗咬把事情的原因再跟建刚说一遍。
事已至此,狗咬也不想再隐瞒了。
而且,刚才已经跟大仓说了,他自己也感觉不再是什么秘密。
反正自己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于是把自己被周寡妇和王光棍坑了的事,又叙述了一遍。
等他说完,建刚已经暴跳如雷好几次了。
要不是大仓按住,这小子早就跳起来,回到村里的坟地,把那对狗-男女碎尸万段了。
大仓说道:“这回你明白我为什么说他俩必须死了吧?”
“必须死,这样的人要是还让他活着,那就没天理了!”建刚暴跳如雷地吼叫着。
“对!”大仓说道,“他们活着,就是伤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