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耍流氓了!”钟振军胆怯地往自己门口那里瞟一眼,强词夺理叫道:
“她是我前妻,我跟她说话天经地义。
你不知道什么事别胡说!”
虽然现在才十一点出头,吴新丽还不会下班。
但是挨了几个耳光,而且出现别人掺和,钟振军刚才那一头的火热,强烈想要表白的念头迅速消退。
终于清醒地想到,如果这一幕让吴新丽看到,自己一定会很惨很惨。
他这回知道害怕了。
,。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他一边强词夺理地嘟囔,一边转身想回家。
“你别想走!”高燕玲抢步上来挡住他的去路,“不把话说清楚,你走不了!”
她刚才清清楚楚看到大姑姐被姓钟的追赶,而且现在看到大姑姐眼圈儿红红的。
分明是受到了姓钟的欺负。
都离婚了,这混蛋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大姑姐这样,太欺负人了吧!
太侮辱人了吧!
干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让你轻轻易易地走掉。
必须要给出一个说法。
钟振军心里很慌,他现在后悔极了。
,!
当然,此后悔不是彼后悔。
跟刚才心里后悔的完全不是一码事。
他多么希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现在已经轻轻松松地回到家了啊!
“我不跟你们娘娘们们儿地掰扯。”钟振军色厉内荏地叫道,“闪开,别撒泼啊!”
“我就撒泼了。”高燕玲一点都畏惧,坚决地说道,“你给我说清楚,刚才干什么了?”
“大天白夜的我还能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追俺姐姐干嘛?”
“谁——追她了,你别胡说啊!”
“你还叫个男人吗,敢做不敢当,我亲眼看着的……”
俩人正在这里争吵,魏东骑着嘉陵转过巷口来了。
车把上左边挂着柳条串着的一条大鱼,右边挂着一大块猪肉。
刚转过来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
自己的大女儿领着小儿子,小儿子都被吓得哭了。
魏东也顾不得孩子,一把油门冲到自家门口。
“燕玲,怎么了?”魏东一边支住嘉陵一边问。
高燕玲抬手指着钟振军的额头:“姓钟的,围着车撵咱姐姐!”
魏东一看通红眼圈儿的姐姐,一股滔天怒火腾一下就冲上来。
“小东,你别——”魏红一看弟弟的样子,赶紧伸手想拦住他。
可是魏东只是把姐姐轻轻推到一边,人就冲到了钟振军身侧,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腰上。
钟振军没想到魏东的动作这么快。
没看明白的一只脚就踹上了。
他只是不明白,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是能够超常发挥的。
钟振军被一脚踹倒在地。
没等爬起来,魏东就扑上来把他按住了,拳头雨点一样落下来。
这才是真正的新仇旧恨呢!
姓钟的把姐姐无情抛弃,其实这股仇恨一直埋在魏东的心里。
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
尤其是他搬到镇上来住,偏偏就跟这个混蛋做了隔壁。
第一天碰见他,发现跟他是隔壁的时候,魏东就像吞了一只苍蝇。
当即就想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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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搬一次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租到这处房子,房子里面锅碗瓢盆等各种设施也不是那么完备。
幸亏孙业富很热心,找人帮着里里外外全部收拾妥当。
还找了车帮着他搬家。
忙活好几天,才总算是安顿好。
而且,租房子也要花钱,房东要求房租交一年的,一年的租金也已经交了。
要是自己无故搬走,房租肯定是不退的。
魏东对于房租倒不是很在意。
关键是他厂里本来很忙,搬家已经耽搁了不少功夫。
这要再搬家,实在挤不出功夫来。
还要一点是,魏东想到,如果因为看到姓钟的就赶紧搬走,好像是怕了他似的。
自己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凭什么怕他?
要怕的,要躲着的,应该是姓钟的,也不应该是自己啊!
鉴于此,魏东也就没急着搬家。
先暂时住着吧,看看等稍微闲一点的时候再说。
过些日子大表哥过问自己租的房子住着怎么样?
魏东也没瞒着,实话实说,孙业富确实很用心。
房子很新,很宽敞,位置很好,交通便利。
唯一的一点,就是跟姓钟的隔壁。
大仓一听魏东这话,当时就气坏了。
,!
差点立马跑到镇上把孙业富掐死。
怂货永远是怂货,让他办个事永远办不漂亮。
不就是让你给租个房子嘛,哪个位置的房子不好租?
你偏偏让魏东去跟姓钟的做隔壁。
要说你是故意的,可能有点冤枉你。
可要说你不是故意的,这事简直比后世彩票中一等奖的概率还低。
这个怂货,就是玩个鹌鹑,也永远是带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