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亲自上门,直接跟亲家提亲呢?还是按照传统,找个媒人,郑重其事地提亲?
问题是咱们这不是新社会,新思想,新生活吗?再找媒人的话,那不就成历史的倒退了!
不找媒人吧,又怕柳爱兰的父母感觉这事太儿戏!
就在梁金元为这事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出问题了。
就是说民兵交流训练、比武这些事,也不是一直搞。
搞几天就各回各村了。
梁秉仁和柳爱兰这一对少男少女接受了新思想,开始自由恋爱。
处于热恋当中的两个人,肯定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对方啦!
当然,别误会,没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那么浪漫。
这时候的人接受的思想无论有多么崭新,没订亲没结婚的,那是绝对不会、不敢,连想都不敢想到要在夜晚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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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夜晚钻树棵子,庄稼地的话,那就不是自由恋爱,那叫耍流氓。
即使你俩没有耍流氓,但只要晚上找个旮旯幽会,那就“裤筒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反正黑灯瞎火别人看不到,孤男寡女设备齐全,谁知道你俩干了什么?
没干也是干了。
俩人相会,都是大白天去河边柳树行子里等着对方,然后亲热地说说悄悄话。
顺便把梁秉仁给柳爱兰带的好吃的,柳爱兰又给秉仁哥做的鞋垫给对方,已经是很逆天的“新生活”了。
就在俩人河边柳树下相会的时候,被柳爱兰的二哥给抓住了。
因为,家里的闺女这些日子以来变得比以前更爱说了,更爱笑了。
而且有时候不说不笑的时候呢,就会一个人托着腮静静的发呆。
多么明显的事啊,家里人看出来了,这个闺女就是有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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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家里人还发现她在偷偷的做鞋垫儿,做完以后鞋垫就不翼而飞了。
不用问,那是不知道送给谁了。
这一下子全家人大为恐慌,爱兰难道在外面找了野男人了?
所以说家里人就开始密切的关注她。
今天看她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一看就是有心事,午饭也没有好好吃。
草草的吃完午饭,鬼鬼祟祟的带着东西就出了门儿。
家里人派她二哥在后面盯着。
果然,在河边的柳树行子里面,看到妹妹跟一个黑灿灿的大高个,两个人一人一边靠在一棵大柳树上,亲亲密密的窃窃私语。
他二哥当时就怒了。
冲上去二话没说,先给自己的妹妹来了一个耳光,然后拽住大高个就要揍他。
柳爱兰和梁秉仁赶紧给他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可不是有私情,而是正大光明的自由恋爱。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二哥更加怒不可遏。
什么叫自由恋爱?还不是一对狗男女偷情,私定终身吗!
一看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明白,柳爱兰紧紧拽住二哥,让梁秉仁先回去,她回家跟家里人解释。
等她回家把自己的事情给家里的人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全家人立即就炸了。
这还了得!
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人家,怎么可能不经过父母的同意,也没有媒人中间提亲,就能跟别人自定终身呢?
当他们听女儿说,这是对方的父亲看中了自己,想让自己给他当儿媳妇儿。
柳家人更加的怒不可遏,更加愤怒地大骂梁家河的那个老流氓,不是东西,这不是拐带妇女吗?
愤怒的柳父差点就要到公社里去告他梁金元。
要不是家里人怕把事情闹大了,弄得人尽皆知传出去成为笑柄,梁金元那就真的成被告了。
当柳爱兰把自己对于新社会新式婚姻的理解,以及梁金元跟他说的,“这一回我可要自己找婆家”。
以及引用从电影上看到的那些新思想,跟家里人辩论的时候,不但没能说服家里人,反而把家里人气的一个个都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