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玉喜极而泣,边笑边哭,边捶打着地上的积水,大声地喊叫,发泄着心中积聚的恐慌。
顾洁玲坐在地上,看着林文玉,茫然不解他疯了吗?
林文玉顾不上地上脏脏的积水溅在自己的脸上,喊叫着爬起来朝着顾洁玲奔跑过来,蹲下身子,双手搀在她的腋下,一边扶着她起来,一边满脸喜气地说“洁玲,你得救了!真是太感谢老天爷了,我可以好好地跟你过一辈子了!”
顾洁玲却一把推开她,回过神来,“哇”地一声大哭“房子倒塌了!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感谢老天爷?你个神经病!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样的神经病赌徒啊!老天啊,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这会儿,轮到顾洁玲捶打地上的积水,溅起水花了。
只是,她不是林文玉那样喜极而泣,她是真正感觉到了生活的绝望!
家里本来就穷得一如水洗,现在,连破旧的房子都倒塌了,身无居处的林文玉竟然还疯疯癫癫地说着感谢老天爷的疯话,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顾洁玲像是农村女子哭丧一样捶打着地上的积水,边哭边拜,每一次捶打,身子都前倾后斜,动作之快,牵动着身上的两个团子也快速地晃动着。
她身材苗条,但是,上面的肉却堆砌得非常耀眼,林文玉见了,忽地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及时让顾洁玲止住了哭泣,停止了捶打。
“我不是人!端午节还丢下你出去赌钱!洁玲,你消消气,房子没了,只要人没事就好!我以后一定会凭着自己的双手建一座新房……”
“你哄谁啊?乡亲们都说了,你是好吃懒做的赌鬼……”
“啪!啪!”
林文玉又是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洁玲!乡亲们说的没错。但是,从今以后,我改!我一定重新做人!洁玲,我想着你在泥瓦房里有危险,我就冒着暴雨赶回来救你。”
看到林文玉脸上的手指红印,听着林文玉的话,顾洁玲的心不由一震“你,你是预感到房子可能要倒塌,才冒着暴雨跑回来,你不是神经出了问题?”
“洁玲,快起来,你已经有了身孕,不能淋雨,快去猪栏里避雨。你知道吗?我想着我家房子是泥冲墙,下面可能会被山上冲下来的水浸透垮掉,我就不顾一切地跑回来。”
林文玉不能说自己重生,说了顾洁玲更以为他是神经病,只好哄着她,让她消气,不要在坐在地上淋雨,坏了身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搀在顾洁玲的腋下扶她站起来。
顾洁玲心软,听他这样一说,没有再推开他,顺着他的搀扶站了起来。
“快!去猪栏里避避雨,我去看看,能不能从衣柜里给你找出干衣服来。”
林文玉扶着顾洁玲朝着猪栏走去。
顾洁玲心有余悸“猪栏会不会倒塌?”
“猪栏是树木建成的,再说,水即使进了猪栏,也会很快流出去,不会倒塌,你别怕。”
林文玉凭着前世的经验,非常肯定地说。
扶着顾洁玲到了猪栏里,林文玉转身朝着倒塌的房屋跑去,后面传来顾洁玲急切的声音“文玉!还有一堵墙没有倒塌!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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