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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bsp&bsp每一分每一秒现实中都有可能都会产生丧尸,玩家们根本没有时间跟家里打招呼,就带着上校为他们准备的每人一个安全包在广场上集合看。
安全包内不仅有急救的东西,&bsp&bsp还有营养液,生活必需品,&bsp&bsp军方统一发放的勋章证件,以及……一把锋利的匕首,&bsp&bsp一把深黑的手枪。
比起军方常常使用的先进武器,&bsp&bsp玩家们的武器更倾向于游戏中的、也就是这几个月来他们一直使用的普通武器。
这种武器会令他们更加顺手,&bsp&bsp心理也会涌上安全感。
只是与游戏里随便的战斗不同的是,&bsp&bsp他们在使用武器时要保证绝对不能伤害到无辜人民,&bsp&bsp因此当系统自动扫描到枪口对准的是普通人时,&bsp&bsp就会紧急拉上保险扣,&bsp&bsp无法对普通人射击。
这是一种为了不让玩家处于过度慌乱中从而伤及无辜的保险,但他们手中的匕首就没有安装安保系统,&bsp&bsp上校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他们的光脑上安装了专门对抗丧尸的ai系统。
这种ai系统可以在耳机里提醒玩家们眼前的人受感染的可能性,&bsp&bsp虽说因为刚刚使用还不太精准,但也能够为玩家提供足够的冷静了。
可以说上校在对待这群玩家上是煞费了苦心。
毕竟如果不小心击杀了平民无辜者,&bsp&bsp无论玩家们出发点是什么,&bsp&bsp都会被帝国判断为犯罪。上校作为玩家的监护人,&bsp&bsp有责任保证他们时刻冷静地对待丧尸。
最终,多人被分成了二十组,分散到了各个区域,其中,&bsp&bsp已经被感染的地区占的人数是最多的,&bsp&bsp几乎占了一半的玩家,&bsp&bsp其余的地区,也就十个人左右,但相对而言风险也比较小。
在等候专机将他们运送到各个区域的时候,玩家们一边穿上帝国特制的防护衣,一边整理着手中的武器。
梅看见正专心地蹲在地上数着子弹的数量,结果一抬头,却发现一道庞大的黑影直接朝他的脸砸了过来。
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好在他现在力气足够的大,轻松就把人扶稳了。
低头一看,竟然是我想静静。
打量着我想静静恍惚的脸,梅看见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走路还这么毛躁,可真不像你啊。”
听到他的话,我想静静才仿佛回神一般抬眸看过去,在月光下,梅看见发现他的脸白到没有血色,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脆弱感。
梅看见这才严肃起来“身体不舒服?”
“没事。”我想静静摆了摆手,自己站稳身体。
但就在梅看见狐疑抽回手的一刹那,他感到袖口被倏地一拽,我想静静用力攥紧他的袖子,力度大到几乎要将他的袖子捏皱。
“我们……真的要上战场了啊。”我想静静眼神飘忽不定地垂下,抿了抿干燥的唇瓣,“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是真的到来了,还有一些难以接受。”
梅看见诧异地凝视着他,“你……”
在他的印象中,我想静静永远是冷静的,沉着的,是他最先提出了游戏就是未来的猜想,在得到真相所有人陷入慌乱后,也是他最为冷静客观,没有露出一丝怯意。
梅看见本来非常佩服他这种冷静,也时常疑惑他心怎么这么大,可是今天他见到的我想静静,却带给他完全不一样的印象了。
我想静静深呼吸一口气,声线有些发抖“在游戏里还可以骗自己这是跟我们不同时空的未来,可是当亲眼看见活生生的人变成丧尸,我……真的能够下得去手吗?”
“我一直在质问自己这个问题,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得到结论。”
“……”心中一瞬间产生了共鸣,梅看见想要开口安抚他让他冷静,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现场出现了几分难以形容的静谧。
还是我想静静飞快地松开了手,朝他笑了下“害,没事,都是我自己在这里瞎担心,其实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梅看见复杂地看着他强颜欢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记得跟兄弟们联络,别一个人憋着,要知道,我们都是一样的,兄弟们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闻言,我想静静微微一怔,稍后时,脸上已经浮现出轻松般的笑容“一定。”
两个人将手心击打在一起,撞了下肩膀告别了对方,就各自前往自己应该前去的小队,集合去了。
但即使跟我想静静那么说,梅看见再转过头时,眼底依旧浮现出淡淡的悲伤。
因为他同样不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但距离做出选择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他是被选中的前往病毒感染人数比较多的地区的玩家之一,几乎是一下飞机,连天色还没有亮起,就接到紧急的通知,有人再次变成了丧尸!
而负责警戒的人员也因为一时疏忽被抓了下,手臂早已感染,现阶段人手严重不足。
于是上校立刻令多人再次分成四个小队,前往不同的地方进行支援。
梅看见要去的就是本该处于隔离作用的医院,如今却早就变异了的丧尸聚集地点。
医院内已经没有了活人,一些警卫艰难地在外侧做着防护,不时用枪支攻击着远处的丧尸,但他们要么就是不知道丧尸晶核的位置,要么就是因为这过于恐惧的场景,枪法完全瞄不准。
事实上,一般人第一次面对丧尸都是这种反应,看见这一幕,玩家们就已经清楚了,为什么上校需要他们的力量了。
梅看见等人是幸运的,因为现实根本不需要他们纠结敢不敢对人类下手,面前的丧尸们早就失去了人的身体特征,看起来死亡了一段时间了。
这样的场景就跟游戏里一模一样,除了有警卫在驻守外,四周也没有其余的人干涉。
所以随着第一位玩家鼓起勇气大喝一声,将枪口指向丧尸扣动了扳机,其余的玩家也仿佛被带动了勇气,纷纷冲了过去。
听说增员来临,顽强抵抗的警卫们明显松了口气,但当他们看见玩家稚嫩的脸颊,顿时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这么年轻的脸……刚入队的新人?
怎么感觉连军人都不太像!上校是在开玩笑吧,就这些人能对付丧尸吗,吓都能把他们吓死吧!
为了什么要派这样的援军啊!
但警卫们全部的质疑慌张,都在玩家冲上去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看见,玩家们冷静而又熟练的冲向最近的敌人,根本不曾畏惧那锋利的爪子,匕首仿佛与他们融合为一体,灵巧的在空中划过半圆的弧度,随后精准的插入丧尸的脑海中。
晶核咔嚓一声碎裂,玩家看都没看这一幕,直接朝下一个丧尸袭去。
而被他松开的丧尸们,也不出意外地身体僵硬,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过。
用最普通的匕首尚且如此轻松,那些擅长枪支的玩家就更显得游刃有余了。
只见他们将右臂与视线持平,眼睛轻轻一眯,手中的扳机就接连扣动。
砰砰砰——
迅速开了三枪。
而这三枪的子弹又笔直强劲的沿着既定道路射去,无一例外不击中丧尸们的眉心。
一枪杀死一名丧尸,几乎等同于神枪手了!
警卫们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十分惊愕。
现在他们对玩家再也没有了轻视,就连经过这么长时间训练的他们,也根本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啊!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这样的强悍!
警卫们面面相觑,同时思考着这个问题。
丧尸很快就在玩家们的攻击中消亡,看着周边再没有一个敌人,紧绷着神经的玩家们这才松了口气,脸上自然流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们做到了,他们跟游戏一样冷静沉重,发挥出了全部的实力!
一股满足感和自豪感涌现胸口,他们斗志昂扬的收起了武器,回归了自己的队伍中,朝警卫队自然的行了个礼“目标已全部解决,附近还有风险吗,我们这就赶过去!”
看着这群杀气腾腾的青年人走到自己面前,警卫队却只觉得扑面而来一股极致的安全感。
他们立刻笑着朝玩家行礼;“感谢你们的援助!感谢你们保护了帝国!”
“我为帝国有像你们这样的青年而感到骄傲!”
玩家们心中更急无比激动,也因为保护了帝国而感到由衷的欣喜!
直到这个时候,梅看见怦怦乱跳的心脏才平静下来,慢慢回想起他战斗前心中的纠结路程。
而事实却多么好笑,他根本没有任何犹豫仿徨的时间,就直接冲了过去,一眨眼间就结束了战斗。
刚才心中沉重的自己就仿佛在做梦一般。
梅看见轻笑了下,看向了隐隐破晓的天穹,他希望我想静静也能如他一样,进行的非常顺利。
然而我想静静此刻的处境却相当不妙。
他被安排在了隔壁区的隔离医院内,几乎是一进入医院,就听到了医生护士等人的惊叫声。
我想静静等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冲了过去,直奔一间监护房,映入眼帘的场景比他们想象的要好,却也不怎么明朗。
只见医生护士都躲在角落的位置,脸色惊魂不定地望着一位病床上的患者,而这位患者被盖好被子,正在陷入昏睡之中,脸色却呈现不正常的红色,喘息声也有些急促。
“怎么了?”我想静静下意识将手掌扣住腰间别着的手枪,朝护士们问道。
“……没什么。”看见持有武器的人到来,护士们明显有些慌乱以及愧疚,但情绪已经冷静了不少。
几位护士对视了一眼,才尴尬地解释“刚才我好像看见了病人双眼呈现不正常的黑色,一时间被吓到了,可是病人明明是在沉睡……应该是我不小心看错了。”
玩家们听闻不是变异丧尸,顿时松了口气,气氛重新轻松起来。
唯有我想静静狐疑地打量着病床上的病人,没有这么快下定结论。
被女护士们的惊叫声吓到也下意识往后退的医生听到她们的解释,无奈地瞥了他们一眼“你们是护士,不要一惊一乍的。”
见护士们都羞愧地垂下头,医生这才整理好心情,继续朝患者走去。
他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检查患者发热的症状的,不过因为护士们刚才的胡言乱语,令他心生恐惧了一阵,忍不住试探性的摸了摸患者的额头。
确定患者即使被触碰额头也没能清醒,他这才终于放下心,开始拿起仪器侧脸起病人身体的参数。
可就在他忙前忙后的时候,原本在沉睡的患者却猛地睁开双眼,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白,一道红光从中间闪过,蕴藏着令人惊心的恶意。
医生的动作瞬间僵硬在原地,表情惊愕还以为自己也出现了幻觉“你……”
也是同一时刻,视线一直锁定在患者身上的我想静静竟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
从他的角度,完全能够看到患者坐直身体时,那刺眼的黑色已经蔓延了患者的整个后脖颈,早已没有完好的皮肤。
所有的玩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离他远点!!”
我想静静猛地大喊出声,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拔出了腰间的枪支。
可医生却在这时被巨大的恐惧压垮,根本没办法随性所欲地移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患者露出青色的獠牙,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撕咬而去——
这一瞬间,就在这危机当中,我想静静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思索,只是重复了曾经千百遍使用的动作般熟练地扣动了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