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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程清音以外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余庆自从被鬼缠上,&bsp&bsp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还得了重感冒,身体一天比一天差,&bsp&bsp在程清音来之前,&bsp&bsp他连自己走路都费力,&bsp&bsp如今却精神奕奕地站起来了。而且,看他那状态,&bsp&bsp就像是所有病痛一瞬间都飞走了一样。
“老张,你感觉怎么样?”
张余庆的妻子跑过去关切地上下打量他。
“我感觉好得不得了!那种蔓延全身的阴冷和像背着一座山的沉重感完全没有了,咦,好像连感冒也好了!”
张余庆高兴地道。
“这可真是神了!”张余庆的妻子也很高兴,反应过来,她立刻对程清音道,&bsp&bsp“程大师,刚才我们有眼不识泰山,&bsp&bsp您大人大量!”
“看吧,&bsp&bsp我就说程大师和其他人不一样,&bsp&bsp是有真本事的,你们非不信!”吴智强也算是出了口气。
不过,&bsp&bsp其实他也没想到,&bsp&bsp程清音除了能抓鬼,还有这样的能力。
而先前信誓旦旦要和程清音打赌的张磊看看瞬间无病无痛的父亲,再看淡然出尘的程清音,&bsp&bsp一张脸涨得通红。
言犹在耳,他恨不得把前一分钟那个口出狂言的自己挖个坑埋了。
不过,&bsp&bsp男子汉大丈夫,&bsp&bsp说了的话就要算数。
他咬咬牙,&bsp&bsp朝程清音鞠了一躬
“对不起,程大师,是我太狭隘无知了!”
说完,就闭着眼,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抽了一耳光。
耳光甩在脸上又木又痛,呜呜,抽死刚才那个狂妄自大的自己。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张磊就啪啪啪地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一张俊脸迅速泛红。
程清音没打算真的和一个普通人计较,又不是大奸大恶的人,只是一个性子有点冲又见识少的年轻人而已。
“好了,我没和你打赌,你没必要真打自己二十个耳光。”
这份大度,让张磊越发羞愧,觉得刚才那样对待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孩子真的是过分极了。
她不但没怪他,还进行救治他父亲,真不愧是高人胸怀。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帮这位程大师宣传,让她业务不断,迅速在航城扬名。
程清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又收服了一个忠实粉丝,她转头观察起了张余庆的面相。
此人虽有些心机手段,却并非毫无底线,算是一个有点良知的商人。
不过,他最近运势低迷,财运受阻,经营上应该是遇到了困难。但其朋友运不错,能得友人襄助渡过难关。
和之前闭着眼睛的时候观察出来的结果大差不离。
“张先生,你被厉鬼缠身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凡事皆有因果,你要对我说实话,我才好帮你彻底根除鬼患。”
张余庆知道这就是让自己脱离病痛的高人,非常配合。程清音问什么他答什么。
那个缠着他的女鬼,他在镜子里看到过长相,却不是认识的人。
最近,他也没做过什么不敬鬼神的事,更没有去过墓地凶案现场一类的危险场所。
也就是说,他被鬼缠得毫无道理。
“那鬼一般什么时候来?”
张余庆说时间并不确定,但基本上都是在天黑以后,有时候是突然听到怪声,有时候是突然出现在镜子里,有时候是站在他床头用头发缠住他的脖子,有时候是在梦里追杀他。
“你找个房间单独躺着,把鬼引来,我好彻底将她超度。”
程清音道。
张余庆虽然有些害怕,但知道这大师是有本事的,强忍着恐惧独自躺到了楼上的卧室里。
程清音打发张家人都去睡觉,自己则拿了个凳子,坐在张余庆的房门外等着。
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多,全神贯注的程清音察觉到空气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阴冷,粘稠的气息突然降临在房内的某一处,连在房间外的她都有所感应。
是个非常强大的厉鬼。
难怪可以不借助阴气环境就直接在人前显形甚至碰触到活人。
她迅速地凌空画符,打在了屋子的墙壁上
“画地为牢,去!”
如此,整个房间都会成为囚禁厉鬼的牢笼。
不过,因为覆盖范围很大,牢笼上的灵气会更稀薄。她必须速战速决。
打下禁锢符篆,她立刻抓住放门把手,打算开门进去捉鬼。
可那房间被厉鬼控制,原本并未反锁的门自动反锁了。
程清音一脚踹在木门上,但张家自己就是做木门生意的,用的门和锁都是最坚固的那种,程清音踹了好几脚都根本踹不开。
而屋内的厉鬼,发现自己被困住,横冲直撞地试图冲破牢笼,却屡屡被上面的灵气所伤,不时地发出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嘶吼。
那声音,不像是人类,反而像是暴怒的野兽。
床上的张余庆,看着那红衣女鬼不断地往玻璃窗上撞,每撞击一下,就金光大作,而那女鬼身上也冒出黑烟,发出几乎要震破他耳膜的嘶吼尖叫。房门也不断被猛撞发出的巨响。
无论哪一种动静,都让人害怕极了。
“张余庆,快开门!”
门外传来程清音有些急切地喊声。
但那女鬼实在太吓人了,张余庆担心他一去开门,就先被女鬼干掉了,根本不敢动。
程清音见他没应声,只得继续踹门。
当她好不容易把门踹开,她的画地为牢也被女鬼撞破了窗边最后一道防线,只见红色的身影一闪,女鬼完全失去了踪影。
鬼魂本就远比人的速度要快,更何况这是个厉鬼。
程清音索性连追都不追了。
而张家其他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全都跑了过来。
“大师,怎么样了……女鬼抓住了吗?”
张余庆也亲眼看到那女鬼从窗户处逃走,知道是自己迟迟不开门延误了时机,羞愧不已。
“刚才门被反锁了,大师打不开门,我又不敢去开,那女鬼冲破大师的束缚跑了。”
其他人都听到了程清音踹门的举动,听到这个答案顿时傻眼了。
谁也没想到一道木门会让整个抓鬼过程出了意外。
“那现在可怎么办……”
张余庆的妻子忐忑地看向程清音,她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大师是真高人。
可现在鬼跑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他们可出不起那么高的价钱让高人一直在张家守株待兔。
但不让高人守着,那女鬼在张家吃了那么大的亏,万一回来报复怎么办?
程清音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她不可能一直在张家守着,却要谨防女鬼报复张家人。
想了想,用随身携带的黄纸画了几张五雷符,让张家四口人戴在身上。
“随身带着,不要被晦物污染。就算是厉鬼,也无法近你们的身了。”
她虽然年纪小,却气势很足,让人不由自主信服。
张家人感激地接过,如获至宝地立刻用针线缝了小袋子装好,挂在了脖子上。
张余庆从保险柜里提出一箱金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程清音
“大师,我最近手里现金有些紧张,只能拿这个给您支付酬劳了。”
程清音打开箱子,看到里头整整齐齐地放着三十个一千克的金条。
以如今的金价,这一箱金条的价值已经超过一千万了。
“太多了。”
程清音道。
玄门术士,虽然是以驱邪捉鬼为职业,却一般不会以此过分牟利。这就跟医生给人治病,收取的劳务费也并不会很高是一样的道理。
一般情况下,他们是让受助的普通人随心给。
若对方不知道要给多少,非得要问,师父会让对方给个吉利数。
但遇到那种条件不好,处境困难的,他们会酌情少收一些。
像张余庆这种情况,没有作恶,如今又正在困难时期,一次性给出千万酬劳,她自然是不会收那么多的。
张余庆却道
“齐云观的松风道长报价就是一千三百万,我觉得以程大师您的本事,也一样当得起这个价格。”
一千三百万,对于一个身家一二十亿的小老板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因为他们的资产大多是公司股份和不动产,现金能拿得出一两亿都算很不错的了。更何况,张余庆最近财务状况不太乐观。
齐云观报价这么高,他当时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麻烦,又觉得价格太贵,就找借口推辞了,松风道长有些生气,当场就放话叫他以后不要求上门。
现在程大师救了他,还画了符保他以后平安,他觉得就该给这个价。
程清音看得出,这张余庆是真心想要感谢她。
“有人报价一千三百万?”得知航城的同行竟然主动报价,而且是报价一千三百万这样的高价,她很诧异。
“对啊。”
其他人都觉得没什么不对。毕竟捉鬼驱邪的市场,价格上他们也不算特别了解。
现在的鬼很难捉,很多天师驱邪做法都没用,像是松风道长那种每次出手就能解决问题的,算是顶级高人了,要这么高的价格,大概也是正常的。
“他见过你吗?”
张余庆不知道程清音为什么要这么问,却还是老实回答
“见过的。”
程清音微微拧眉,驱邪捉鬼的基本上都会看面相气运,那个松风道长既然知道张余庆情况不好,为什么还要这么高的价格。
作为一个修行人,这位同行对钱财未免太贪婪了。
不过,收多少钱都是别人的自由,只要你情我愿,她也没必要干涉。
“你如今处于事业低谷期,给一百万即可。”
张余庆觉得很过意不去
“大师,这怎么好意思……”
“你要是觉得给少了,以后渡过难关,多做慈善即可。”
张余庆感激地答应下来。
程清音原以为,拿了张家的支票,这事便算是过去了。
但她没想到,过了四五天,张余庆的儿子张磊竟然找上门来,同时带来的,还有两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一男一女。
看打扮,应该都是出身富贵的。
“程大师,我给您介绍生意来了!”
一见面,张磊就殷勤地道,又给身边几人介绍,“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程大师。别看人年轻,她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天师能比得上的!”
那推崇的语气,和曾经的吴智强真是一模一样。
程清音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来的这两人,也是有驱邪除鬼的需求的。
程清音请几人坐下,看向那一男一女
“什么情况,说一说吧。”
“大师,他们家里也被厉鬼纠缠,我可是费了好大工夫,专门给您打听到的。”
张磊邀功地道。
之前程清音救了他父亲,还只收了一百万的酬金,让张磊感激不已,第二天就托人去打听消息,帮程清音招揽生意。
他人脉广,这一打听,还真就打听到了有需求的人家。
都是航城富二代圈子里的人,算是间接认识。
听张磊说,缠着他父亲的女鬼已经被赶走,这几天张磊父亲都过得很安生,身体也完全好转了,还只收了一百万酬劳,这两个富二代便想着来找程清音试一试。
一番介绍后,程清音了解了这两家人的情况。
女的叫何天宁,家里是开瓷砖厂的,被鬼缠住的,是她的父亲何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