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对于雅芬而言并不愉快的记忆。
她一如往常地从一个没有什么印象的地方爬起来,对自己的过去只有着模糊的印象,脑海中回荡着的只有对恢复完全体的渴望,然后怀揣着对精灵们深刻的怨恨。
过去的自己给自己留下的只有一个漫长得看不到尽头的使命,以及沉积在心底的压抑。
那种压抑令她不快到了极点,但是作为又一次的新生,她却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压抑的来源,这种感觉令她更加抓狂。
也就在那个时候,她在沉闷中解除了人类。
而且,是人类中做肮脏堕落黑色角落。
她长得很好看,至少很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对于那些人类的粗暴,她不可思议地没有反抗。
那种感觉算不上甜美,但是情绪的发泄感却是令人很舒服。
于是她便和那些肮脏的人类开始了密切的相处。
一个国家的边陲小城中,她成为了那段黑色区域中远近闻名的头牌。
在那里她还接触到了一些特殊的人类药物,虽然对她的影响有限,但只要加大剂量,多少能让她时不时空虚的脑袋获得短暂的满足。
药物、不洁行为,构成了她这一世的初生。
即使她的力量在不断苏醒,催促着她去实现自己的意义,她也不予理会。即使那些人类的雄性如何作贱自己,如何用辱骂和暴力增进趣味,她也乐在其中。
因为她的美貌以及“百依百顺”的性格,她的传闻甚至传到了邻近一座大城的贵族耳中。
那位贵族闻讯而来,以高昂的架格将其接走,将她收为侧室。
她没有抗拒地答应了。
那个人很粗暴,也很粗鲁,他似乎并非是继承而来的贵族身份,而是白手起家。虽然也不曾见识过人类的上流社会如何,但在这个人身上体会到的感受和那些肮脏的底层人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他的等方面确实是比大多数人好上一些。
那个人的生活以及工作似乎很有压力,正妻是另一家贵族的千金,这其中似乎牵扯到了什么人类社会的利益交换,她不是很在乎。
那位正妻夫人虽然看她很不顺眼,但其本人也并不爱自己的丈夫,有时候夜间与丈夫以外之人的甚至不下于她过去的生活。
她成为了那位贵族男子。
她依旧不在乎,因为她也。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开始在夜晚以外的时间来找她倾诉。
她不是很在乎,甚至大多时候都没仔细听,但那个男人乐在其中。
她感觉很可笑,但是这种感觉意外地并不让她感觉讨厌。
唯一令她有些不快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男人禁止她在使用那些特殊的药物了。
也罢,也罢。
不论身体內的冲动如何催促,她也不会再去在意了。
这种奇怪的生活持续了很久。
那个男人老了,她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变化。她照顾了那个男人孩子,将他们抚养长大,甚至有时候会教导他们一些法术。
时代时光荏苒,一代又一代。
熟悉的人类一个个消失,换上全新面孔,而她仍不会改变。
有时候,她也会和其中的个别中意的后代发生些有趣的事情。
她大概已经是熟悉这段生活了。
然后,某一天,人类的战争打响了。
靠着她偶尔给予的知识,那个男人的子嗣倒也不是无用之辈,牢牢固守着城池。但敌对方似乎是人类中一个极为强大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