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默的“演讲”,燃起了百姓生的希望。
虽然,吃的,似乎不是人该吃的东西。
但那位在苍岭域万万人之上的大人
陈默走在发粮队伍最前面,手里,提着个麻布袋子。
右手从袋子里,抓了一把麸糠,直接塞到了嘴里。
道路两旁的百姓,看着陈默面部表情地咀嚼着麸糠,眉头都没皱一下。
大致咀嚼了有二三十下,陈默,将嘴里的麸糠咽了下去。
每走一段路,陈默都会抓一把麸糠,当着周围百姓的面,将其咽下。
北边大街走到头,陈默又折返回去,来到南门。
而南门处的发粮队伍,已经准备就绪。
陈默随着东门发粮队伍,再度出城。
同样,麸糠入口,咀嚼,吞咽。
接下来是南门、西门。
一天下来,苍岭域的百姓,都知道了,他们苍岭域人族,高高在上的司主,吃的,也是麸糠!
而且,百姓是点火,用水煮成羹,陈默是直接生咽!
有之前陈默的“热血演讲”作为铺垫,百姓们,再无怨言,脸上虽依旧挂着愁容,但都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该去的指定燃火地点,将麸糠草料给煮了。
而陈默,回到了镇灵司内,属于他自己的院落里。
一进门,陈默就嚷嚷道:
“那个谁,拿个盆来!”
正在修炼的许寒雪不知缘由,但陈默的命令她已经是下意识照办了。
许寒雪急急忙忙拿来了洗衣服的木盆。
陈默接过木盆,丢在自己正前方,头一低,腰一弯:
“呕!”
许寒雪吓了一跳,赶紧扶住陈默:“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中毒了吗?”
原本在屋内睡觉的云梦衣出现,靠在门边,打趣道:
“哟哟哟,小陈默,你修为不到家呀,咋就吐了呢?”
陈默的呕吐物都快把木盆给装满了,这才止住。
抓起许寒雪的裙摆擦了擦嘴,陈默没好气道:
“要不娘娘,您来试试麸糠的味道?”
云梦衣嗤笑:“我可没有你那么自虐!”
“自虐?你以为我想?”
陈默啐了口唾沫:“要不是想让百姓多活下来些,谁愿意吃这玩意儿!”
云梦衣纳闷道:“你说你吧,何必呢?你不出面,那些饥寒交迫的百姓,也得吃!”
陈默自己倒了杯水,漱了口,然后才说道:
“是,他们当然得吃,但人心是很复杂的,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人有可能会麻木,变成行尸走肉,但也有可能走入极端,自我疯癫!”
“不要小看人族的潜力,每天吃着同样的麸糠,自我放弃的人,熬不了太久,但有目标,有信念,心存希望的人,就是能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硬生生熬过来!”
陈默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们缺一个理由,缺一个标杆,而我,最适合成为他们的标杆!”
许寒雪听完后不禁感叹道:“公子,真乃大善人也!”
陈默撇了许寒雪一眼:“善个屁,老子要立功,老子要整个苍岭域的财富!傻了吧唧的。”
许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