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察管教之罪!”
裕王妃起身,替王爷再次添茶之后,这才缓缓地说道:“那赵御有皇命在身,手持天子剑,锦衣卫又有先斩后奏之权。
再说了,赵御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一个查检百户走到今天北司镇抚使的位置,就绝对不是一个莽人。”
王妃说到这里,轻轻的叹口气说道:“我父虽贵为永清伯,可他所作所为,王爷也是知晓一二的,如果王爷在陛下面前参劾赵御。
且不说有皇命在身的赵御会不会受到惩处,而王爷您,在陛下的眼里会落下一个不明是非的糟糕印象。
相比于区区一个赵御,王爷您在陛下心中的印象,才是最重要的!”
裕王听到这里,猛然一惊。
此刻想来,如果自己真的跑到陛下面前去参劾赵御,结果必然和王妃所说一般无二!
“可那永清伯,毕竟是你生父……”
王爷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但还是不免的多说了一句。
“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王爷临幸我的那一刻起,我便只是王爷的人了……”
王妃神色温柔的看着裕王,轻轻一笑说道。
“哈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本王比喻狗?!”裕王哈哈一笑,虽然嘴上说着大胆,眼眉中却尽是喜色。
“妾身失言,请王爷恕罪……”
王妃微微躬身,施了一礼。
裕王一步上前,将王妃搂起,看着怀中佳人,语气轻柔的说道:“本王哪里舍得怪罪于你!”
王妃被扶着起身,落座在裕王一侧。
“可就这样放过赵御,满朝文武,会以为本王是怕了锦衣卫的那些奴才!”
裕王虽然听进去了王妃的话,&bp;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乐意。
毕竟,&bp;自己堂堂储君,&bp;居然还奈何不得自家的一个奴才,这事情怎么想怎么感觉憋屈。
“王爷,和大乾万里江山比起来,&bp;一个赵御又算得了什么?”
王妃端起细瓷茶盏,轻声的说道:“他赵御不是出身查检司吗?抄家正好是他的老本行,&bp;永清伯府邸,&bp;就交给他好了!”
……
陆仙茶楼。
就在赵御和几个掌柜的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bp;裕王府派人来收敛了永清伯的尸首。
看着一言不发,仅仅是收敛了尸首之后就悄无声息离开的裕王府亲随,&bp;几位掌柜的这才看明白。
连裕王都不敢叫嚣了,他们身后所依靠的那些大佬,就更扯淡了!
最后,&bp;赵御从这些掌柜的身上刮下来二十多万两黄金,&bp;折银二百三十万左右。
当然,&bp;一开始觉得最先出价的可以不用出钱的那几位,&bp;最后也是哭着离开陆仙茶楼的。
原因很简单,赵御说了,&bp;有天子剑和陛下御赐匾书在此,如皇帝亲临。
而他们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当着皇帝的面说的。
不管是出钱两万,&bp;还是最后一个出到七万的倒霉蛋,这些钱都是他们当着皇帝的面喊出来的。
最后赵御一句轻飘飘的欺君之罪,&bp;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
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