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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吧怂的二叔李天贵,任由矮小的二婶子在他身下又是打又是骂又是踹的,毫无表情的看着李楠。
“这些你先拿回去,剩下的磨好面粉,二叔给你送过去。”
李楠今个真的是吃惊不小,一直以来这个二叔都是咋打都打不出屁的熊蛋货,这次竟然真的就男人了一回。
“谢了,二叔。”
李楠走过去接过来一袋子的玉米面粉,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她这边前脚刚出院子,后脚噗通……二叔就跪在了胡玉兰的脚下。
啪啪啪……胡玉兰可是够到这个男人的脸了,抬起手来就狠力的扇了过去,直到她觉得手都震的发麻,这才收住了手。
“你这个窝囊废,窝囊废……呸……你给老娘跪着,今晚别想上老娘的炕。走,春妮我们睡觉去。”
砰……房门被用力的关上,噗……屋里的油灯熄灭。
没想到不大一会胡玉兰又走了出来,
“今天的工钱呢?给我?”
李天贵摸摸索索的从兜里掏出钱来放在了婆娘的手里,胡玉兰狠狠的抓在手里,转身朝着房内走去。
到了门口还是冲着身后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喊了一声。
“进来,你想跪一夜么?你要是病了,明天谁去赚钱,滚进来。”
“哦,”
李天贵脸上难得一笑,起身跟着婆娘腚后朝着屋内走去。
“长姐?!”
一个小家伙忙完了活计早早就躺下了,看着李楠推门走进来,几双眼睛都盯着她身后背着的东西上。
“你背的什么?”
“哦,玉米面粉,睡了吧,天不早了。”
李楠放下面粉去厨灶的大锅里舀水,洗了把脸。
又简单的把身子擦了擦,洗了一下脚,这才冷嗖嗖的跑回了屋里。
脱了鞋子上了炕,一把将小丫蛋揽过来,幸福满满的感觉再次袭上来,就这样又是一夜熟睡。
早晨,李楠照旧起来的很早,只不过今天早晨她不去山上跑步锻炼了,而是将昨天采摘的灵芝小心的包裹起来,揣入兜里,又带了些钱出去了。
“牛大伯。”
“哎!”
套好牛车,正坐在车子上吸烟的牛老头看到李楠来了,打了声招呼就拾起牛鞭朝着村外走去。
出了村子,李楠突然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丫头,你是要上茅厕么?”
牛大伯发现李楠跳下去,问着她。
“哦,不,牛大伯您继续赶车,我在后面跑一会,锻炼一下身体。”
“哦!”
牛大伯很是奇怪的看着李楠握紧了拳头,一前一后摆动着手臂已经开始跑起来,他有些茫然了。
这姿势怎么这么熟悉?哦,他想起来了,这小丫头跑步的姿势和当年自己在军营里跑的差不多。
一想起那段往事真是可怕,刀光剑影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在了战场上。
只有他活着回来了,带着一笔钱,提前回了老家,娶了媳妇这才过了几年消停的日子。
就这样,牛大伯赶着车在后面,李楠在前面跑着,这样的直到跑到太阳出山,李楠这才满头大汗的停了下来,跳上了牛车。
“丫头,这些日子我就发现你在山上跑,你这是要干什么?”
“哦,我身子之前一直不结实,我想好好练一练,家里弟妹太多我可不敢倒下去,是不是牛大伯?”
“嗯嗯嗯,”
牛老头似乎很是赞同李楠的这个想法,但一看她是个女孩子,牛老头不由得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你要是个男娃就好了,可惜,是个女娃。”
李楠笑了,她不想和这个年代的老人辩解什么是男女平等的深奥问题。
不仅毫无用处,甚至还会惹得牛大爷不高兴,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