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郤向阳再次强忍着,“告诉你们,别太过分了。”
“就过分了,怎么样?”杨洪剑瞪眼郤向阳,大声喊起来,“穷鬼,乡巴佬!乡巴佬,穷鬼!”
是可忍孰不可忍,郤向阳勃然大怒,一拳朝杨洪剑打过去。
杨洪剑早有准备,往左一闪,双手用力将篮球砸向郤向阳的头。
郤向阳挥拳一击,砰地一声,将球打到篮球架上,弹得老远。
谷振邦想趁机偷袭一把,一脚往郤向阳身上扫过去,动作挺潇洒的,可惜没有击中对方,反倒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为此,谷振邦不禁恼羞成怒,马上挥拳狠狠打向郤向阳,见没击中,气呼呼地冲着杨洪剑吼了声一齐上。
杨洪剑也想利用这个机会报仇,闻声一脚踢向郤向阳,也踢空了。
于是谷振邦和杨洪剑一起围攻郤向阳,那狠劲像要置对方于死地。
尽管一人挑战两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可郤向阳面无惧色,一招一式跟他俩打起来,互有被击中,却都默默地忍受着不喊疼。
男子汉嘛,即便挨刀枪也不吭一声,何况只是拳脚呢!
也许是没能很快把对方打趴在地上,谷振邦又急又怒,忽然一冲动,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紧紧抱住他,一边扯着喉咙喊同伙打。
杨洪剑挨了郤向阳三拳两脚,疼得呲牙咧嘴,正愁没处泄火,见仇家被同伙抱住,撇嘴冷笑一声,挥拳朝他狠狠打过去。
尽管郤向阳左躲右闪,却因身子被抱住,无法完全避开连击的拳脚,身上挨了好几拳头,脸上也被击中了一拳,火辣辣地生疼。
然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吭一声,只顾着拼命还击,痛打欺凌自己的家伙,哪怕被活活打死,也决不会任人辱骂,更不会认怂。
正在这时,蓝梓芩突然跑了来,冲着谷振邦他们大喊一声住手。
蓝梓芩曾经是谷振邦和杨洪剑两人的班长,对他俩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震慑力,因此他们听到她的叫声,心头不由得发慌了。
杨洪剑不仅立马停止朝郤向阳挥拳踢腿,瞥了眼原班长,好像怕他把自己抓去见校长,撒腿就跑,一副逃之夭夭的狼狈相。
谷振邦见状,用力一甩,把没注意的昔日同学甩到在地上,冷冷瞪眼蓝梓芩,说句少管闲事,就小跑似的往球场走去。
蓝梓芩没找谷振邦理论,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同学,关心地问
“向阳,有没有事呀?”
郤向阳站直身,拿手背擦了下嘴角边的血迹,摇了摇头。
蓝梓芩注视着郤向阳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庞,心疼地问
“疼不疼呀?”
“这点疼算不了啥!”郤向阳铁骨铮铮地说,“他们两个人联手对付我,就算挨打了也不丢人,况且他们也给打得鼻青脸肿。”
蓝梓芩挺佩服郤向阳身上这股子硬汉气概,凝视着他说
“没错,向阳,你并没有输,是他们输了。”
郤向阳看了看巴掌上的血迹,咬着牙发誓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蓝梓芩认为有仇必报没什么错,因此点头说道
“有机会你再狠狠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不敢欺负你。”
郤向阳没说话,只瞅着蓝梓芩那么笑了笑,仰头看天边的晚霞。
默然一下,蓝梓芩问郤向阳
“他俩为什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