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丽,你……你他妈动手打人!”
“就打你了怎么样,谁叫说这种不要脸的话!”谢小丽怒视着对方,“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你,滚!”
刘小兵气得说不出话来,扬起巴掌就要打谢小丽。
“刘小兵,你调戏谢小丽还敢打人,当我空气啊!”
刘小兵见郤向阳目光冷厉,胸口不由扑通一跳,舌头打卷地说
“她……她骂人,还打人,这大过年的……我就晓得你会帮她。”
“活该,谁叫你嘴里喷粪呀。”谢小丽心里在笑,脸色却更凶,“滚,快给我滚!要不我再打你个耳光,来个好事成双。滚!”
刘小兵吓得屁滚尿流,赶紧牵着牛往前跑去。
那头老水牛像受了惊吓似的,抬起头哞地叫了声,跟着跑了起来。
不一会儿,刘小兵又回过头冲着谢小丽嚷道
“小丽,我喜欢你,我一定要讨你做老婆,这辈子非你不娶!”
谢小丽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刘小兵骂道
“去死吧,刘小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滚!”
郤向阳有意打量了下谢小丽,调侃道
“天鹅要是像你这个样子,那也悲催喽。”
“去你的!”谢小丽打了下郤向阳,笑嗔道,“比起刘小兵这只死癞蛤蟆,我就是天鹅,百分百的天鹅,哼!”
“其实,你到底是不是天鹅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在刘小兵眼里是天鹅。”郤向阳正色道,“不为别的,就因为刘小兵对你痴情。”
“要你再这么说,我可就要开骂了。”谢小丽故意板起面孔,警告道,“郤向阳,别以为我对你好,就舍不得过年骂你了。”
“行行行,不说就是了。”郤向阳赔着笑说,“小丽,我们现在去哪儿,是不是跟在刘小兵屁股后走呀?”
“鬼才跟在他屁股后走嘞!”谢小丽夹着怨气似的说,“走,向阳,我们回去。”
“这就对了。”郤向阳吊着嗓门说,“这大年初一,也得串门,向长辈们拜个年,向左邻右舍们说声新年好嘛。”
于是,郤向阳便跟着谢小丽转身,沿着回去的路不紧不慢地走着。
……
别说,姚月娥还真操心起大儿子的婚事来。
这不,大年一过,她就找了刘媒婆去李家村说亲。
刘媒婆可是村里的头牌,五十开外,能说会道,一张嘴就是天花乱坠,能把丑得说成美的,把坏的说成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
也就因为嘴巴子厉害,只要逮着了看上去般配的,几乎是百发百中,一说一个准,所以别说在郤家镇,就是方圆二十里也是顶呱呱的。
然而,这一回看上去要折戟沉沙了,因为李家村与郤家镇相距太近,只要随便报上一家人,对方就能了解个差不多。
即便刘媒婆再怎么天花乱坠,也不能把死去的父亲说成活的,也不能把高筑的债台拆得无影无踪吧。
所以天快黑的时候,刘媒婆就无功而返,坐在姚月娥家唉声叹气。
姚月娥也跟着唉声叹气,心情郁闷,却又怪不得刘媒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硬件不过关,没当家人也就算了,没钱也算不了大事,关键是居然欠了一屁债,李小燕母亲想也不想就判了死刑。
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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