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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部长的笑容十分勉强,但是多年来的各种经历还是能够让他能够装下去“您说笑了,我们没有骗您。”
“是啊,没有骗我。只是我的家庭住址凑巧长在你们的车停的位置。还怕我没睡醒,提醒我分钟后再下楼。真是抱歉,多烧了你们多分钟的汽油啊。对了,我们聊这些东西去咖啡厅好吗?不会觉得吵闹吗?”
金色的眼镜微微颤抖,“您是在开玩笑吧。”
林哲询看对方的脸色就知道他猜对了大半“你们将车停在这边,等了我多分钟。但是呢,天气太冷,空调实在是没办法关掉。地上的汽车空调水也没办法快速蒸发。”
“我们只是为了让您别把我们当敌人,我们是战友。”宋部长连忙解释。
“战友,确实是战友。把我当炮灰的战友罢了。就像某一次战争里联合将韩国人当炮灰一样。”林哲询面无表情的看着宋部长。只见对方的脸上终于开始青筋暴起,眼镜一跳一跳的。
用抗美援朝来嘲讽韩国人,林哲询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贱。
“我是真的不相信你们查我的资料什么都查不出来。我都告诉李知恩我是司法研修院的学生了,你们还不回去查我的未来会去哪里。既然你们装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东部地检,下周我就要去东部地检实习了。
好了,现在还给给我一份保密合同,里面还写着万韩元的封口费。你说我拿了这一笔来路不明的款项,我以后有没有可能解释清楚这笔钱的来路?还有,让我在监控摄像头下演戏,这种事情太危险,我不会干的。”
林哲询当然知道只要自己动了笔,那么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要变成对方的走狗了。监控录像可能会剪出来一部分放出来糊弄普通人,但是这就是另外一份物证了。
“录音笔还在工作吗?”
宋部长制止不住的吃惊了,金色的眼睛也不再颤抖“您说笑了。”
林哲询有点好奇自己到底是在和对方的眼镜在聊天还是真的和这个宋部长聊天。眼镜是本体这种事还真的会发生啊。
他轻轻地笑了笑,打开副驾驶的门,准备下车。
“等等,”金眼镜制止道“我挺好奇的,为什么让司机下车。司机又不会泄密。”
“我怕你们绑架啊。我总不可能大喊导航有偏差,然后跳窗吧。”
嘣!
甩车门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车内空间。也让金眼镜宋部长变了脸色。“真的厉害啊,厉害。这哪里是什么还没出巢的小菜鸟。明明就是经验老道的家伙。现在的后辈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一点情面都不给我这个前辈。前官礼遇的面子都不给一点吗?”
金眼镜宋部长摇头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将口袋里的录音笔给关了。
“这个发卡多少钱?”
“韩元。”
李知恩点了点头从自己的钱包里好不容易掏出一枚硬币,放在路边的小摊上。
说实话发现口罩和鸭舌帽真的是一个好发明,至少对于艺人来说。
虽然吧戴着口罩在人群中走动真的很显眼。但是没办法啊,现在的她总不可能真的只带着帽子在大街上吧。
说不准以后大街上的每一个人都被勒令必须带上口罩出门,这样她不就不会这么显眼了吗。
李知恩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漫步在这乱糟糟的文化圈附近,但是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远处的那辆面包车的动静。
林哲询上去的很快,下来的也很快。
猜都不用猜,双方肯定又聊崩了。
李知恩叹了一口气,迈着小短腿,往弘大的考试院大门里面走去。
一进入考试院。她便感觉到了一股很难形容的熟悉的气味。或许应当被叫做考试院或者半地下室的气味,那是一股闭塞的,霉烂的,酸腐的气味,让人发冷,吸在鼻子里感到无比油腻,像是倒入泔水桶的馊掉的饭菜,酒菜和碗盏的味道,这是让自己感觉回到家一般的味道。
口罩下的小嘴慢慢翘起一点弧度。
说实话她其实挺怀念这股味道的。
没想到,自己过了几年再次回到类似的地方还能无比适应。甚至感觉自己回到了家。回到了奶奶的身边。
那时候自己每天扛着一把看起来比自己小不了很多的吉它。然后踏着欢快的脚步在这股熟悉的气味中走向那个最逼仄的半地下室。
走回自己的小屋,回到自己最有安全感的家。
可能回忆永远是美好的。可能当时自己的脚步并没有踏出什么轻松的旋律,只剩下一身的疲乏。但是李知恩知道,自己能够坚持下来完全是因为她那个老人正在用着丧失大半听力的耳朵想要通过脚步身来判断自己有没有安全的回来。因为半地下室的灯光太昏暗了,老人的眼神不好。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想到这里,李知恩摘下了自己的鸭舌帽,还有口罩。素面朝天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考试院里。林哲询的地址她自然从公司的员工那边知道了,现在都快成为公司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微微低头,径直的向自己的目标走去。她的速度很慢,仿佛是在这条路上回忆着自己的人生,也仿佛是在给像素低劣的手机留下时间拍清楚自己的侧脸。
八卦新闻上的照片也要拍的美美的才行。
叮铃铃铃铃铃手机的铃声从她的羽绒服口袋里传来。
是经纪人室长。
“室长i怎么了?”
对方的声音很秤重,就好像西瓜秤下面的那一块一斤多的吸铁石“知恩,法务部长和那个家伙的谈判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