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就你一个人的人生是绝望的。你连最基本的怜悯和同情都分不清吗?”
“我没有问你啊,检察官i。”坐在对面突然笑道,“我能回警察局了吗?”
“不能。”林哲询还是不死心,“证词和证据都对你很不利。如果你只需要道个歉,可能就能得到对方的原谅。获得更轻的惩罚。”
“检察官,我想问你,”安实完看着桌子上的台灯“生活是否永远如此艰辛,还是仅仅中年才如此。”
出乎他意料的在他眼里无比风光年轻的检察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一言不发。
“怎么?检察官你回答不了吗?这种问题对你们这种上层贵族很难回答吗?毕竟你们天天大鱼大肉,还有女人搂着。不懂我们这些蝼蚁的生存之道。”
“永远如此,”林哲询低着头,翻阅着安实完的档案。目光锁定了安实完全家三口还有和他母亲的合影。还有她近几个月来逐渐恶化的的病历,“生活永远如此艰辛。”
“检察官你还懂这些东西吗?听说你们一年的薪水就有多万,甚至考上什么法学院都要几个亿的费用。你们还有生活艰辛的检察官?别和我假装共情了。”安实完仰头笑道,许久未剪的脏乱长发披在肩膀上,“我把身上几乎所有的钱都花了。我只是不想再这样没有希望了。就算我将所有的钱都放到医院里,我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醒。年了,我找不到希望了。”
“所以你干脆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扔到了这次刮刮乐里?”
“对,所有”
“看你的档案”林哲询轻声问道,“你曾经当过印刷厂工人?”
“对,但是只是很基础的搬运工人,别说仿造这种卡了。就连纸是怎么造的我都不知道。”
“动过歪心思吗?比如说”
“谁不想?毕竟能一笔勾销我的欠款。可是哪里有这么简单,我又不是什么高智商罪犯。”
看着安实完的欠账单,林哲询点了点头大概能想到中奖当晚,安实完究竟有多高兴。
“考虑过拿到钱的未来吗?”
“我没有造假,虽然动过心思。但是动过坏心思也能当做证据吗?”污浊的眼垢附着在安实完的鼻梁和眼角之间。“检察官,希望都已经降临到我眼前了。可是可是为什么是无法触及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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