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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灯光有些刺眼，倪楚直勾勾地看着许北琛，眼神一动不动。
许北琛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他在微笑的空闲时间，往倪楚的方向看了一眼。
两人对视，许北琛丝毫没有任何慌乱，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人一样。
而倪楚首先败下来，她无法再与许北琛对视，她低下了头，转身离开。
走回包厢的那条路，变得格外漫长，也变得逐渐模糊。
倪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哭，她的眼眶里充斥着泪水，她狠狠地抹了一把眼角，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倪楚清楚地感觉到，什么叫做心碎的感觉。
奇怪的是，倪楚在喜欢夜律明的时候，从未有过这样的伤心与深深的自卑和难堪。
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也许更短，那个对视，却让倪楚感觉十分难过。
也许真相就那么摆在眼前，只需要简单的一个对比物，她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也许，倪楚心想，她是真的失恋了。
许北琛淡淡地看着那道纤瘦的背影，随之又十分认真地跟着眼前这位小姐说道“您的案子，我会切实帮您跟进的。不过后续的事情，我会事无巨细地跟您的丈夫沟通，今天辛苦你了。”
眼前的女人微微笑了笑“还真的是感谢许律师了，我丈夫突然出差，我也没接触过这些东西，还好有许律师帮忙，不让我们夫妻真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许律师，还是再三感谢你了！等我丈夫回到这里，一定会请许律师吃顿饭的！”
许北琛简单一笑，把烟扔在一盘的烟灰缸，客气道“哪里哪里，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我。毕竟我和您的丈夫，之前也合作了很多次的。”
“还是谢谢了，不过我想斗胆问一个问题，不知道许律师是否介意？”
“李太太想问什么问题？”
这个为李太太的女人有些为难，但还是说出口“是这样的，我的妹妹呢，其实是你的直系学妹，她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对许律师有很大的好感。这不我今天有事情找许律师吗？我的妹妹就想问一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能不能交个朋友，毕竟是同行，还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说的。”
许北琛简单一笑，他微微低下头，随即抬起头，笑的格外云淡风轻“不好意思，我有心仪的对象了。不过还是感谢你妹妹的喜欢。我就不送李太太您了，我里面还有应酬的，您路上小心。”
许北琛都这么说了，李太太也只好作罢，不再想尽办法给自己的妹妹牵线。
李太太离去后，许北琛就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看着远处的大桥景象。
许北琛的心一点点的平静下，他的生活每天都是如此。
宛如当年司考的时候，啃书的枯燥，许北琛觉得如今的生活，其实和当初没有任何区别。
许北琛又点燃了一支烟，等他慢慢吸完，他踩灭烟蒂，才回到自己的包厢。
刚才和倪楚的对视，他也看到了。
但是总归，两个人之间隔离些距离，还是好的。
毕竟倪楚是叶盛欢的朋友，而南宫浔是自己的兄弟。
以后肯定会见面，许北琛不想把关系搞得那么尴尬，也不想伤害了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心。
……
倪楚回到包厢，她脸上红红的，包厢的人一眼就看出，倪楚刚才哭过了。
倪楚此刻已经没有吃东西的了，她跟大家简单地说了声自己有事，收拾好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夜非白一下子拉住倪楚，有些着急“哎呀，我们就开个玩笑，你哭什么啊，你们几个，赶紧跟我朋友道歉啊！”
估计大家也没想到，倪楚会在外面哭了一场。
钱邵放下酒杯，双手“小妹妹，对不住啊，我们只是开个玩笑，别当真。是我们做的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