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有心要让裘千尺知道,即便自己身上有伤,那也不是你二哥能对付的,这一手展露是在震慑。
见此,三人默然,欧阳锋笑道“吃啊,都是西域上好的羔羊,不吃,就是不给老夫面子喽?”
虽在笑着说话,但话中隐隐的威胁任谁都听得出来,公孙绿萼赶忙夹起菜来到母亲身边喂食,裘千仞沉默半响,也勐地抓起羊排大口大口的撕咬。
欧阳锋没有动快,嘴角微扬看着三人。
不多时,酒宴散去,裘千仞三人被欧阳锋安排在了距离自己相邻的厢房,这样做是为了方便监视,而一灯,就被关在欧阳锋自己的房间内。
这也是怕裘千仞忽然发难救人,一干影卫可挡不住发疯的裘千仞,那便只能自己看管。
是夜。
裘千仞房内,三人静静分坐两头,裘千尺躺在软榻上,身边是照顾她的公孙绿萼,裘千仞坐在客桌旁沉默不语,少顷,裘千尺道“二哥,那欧阳锋也受伤了。”
裘千仞听得内心一动,道“三妹,此话怎讲?”
他在救下一灯的时候曾跟欧阳锋对过一招,心知他内力充沛,完全看不出是有伤之身。
裘千尺看他一眼,道“他虽然掩饰得很好,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但,他西毒欧阳锋是什么人物?怎会变得如此好讲话?你不觉得他与一灯对战后的态度判若两人么?”
裘千仞瞪大着眼“你是说?”
“不错,他受伤了,没有把握能击败你,所以他选择退让。”
听到这话,裘千仞心动了,皱眉复盘了一遍,发现事实好像真如三妹所说的这般,这会他坐不住了,就要起身出门。
裘千尺问道“你要去救一灯?”
裘千仞点头“嗯。”
“不可。”
“为何?”裘千仞呼吸有些急促。
裘千尺看了看心绪不宁的二哥,缓缓道“现在咱们不宜跟欧阳锋起冲突。”
生怕这个冲动的二哥想不明白,裘千尺又道“咱们的目标是给大哥报仇,也就是说当下最重要的是杀郭靖两夫妇,你们现在若斗了个两败俱伤,却是便宜了谁?”
裘千仞迟疑了“这”
知道他担心一灯,裘千尺违心的道“你放心吧,现在欧阳锋有求于我们,他现在断然不会杀了一灯,其中的厉害他知道。”
想了想,裘千仞终于放弃了营救一灯的心思,重新走回桌边坐下“好。”
这话其实裘千尺还真说中了,欧阳锋未免郭靖到来之前发生意外,就是裘千仞突然反水,一灯现在他是不敢动的,只是将他控制在自己手中,便连折磨也不敢,就是因为怕引起裘千仞的过激行为。
欧阳锋房内,一灯盘膝坐在地上,欧阳锋则是坐在榻上,两人都在运功疗伤,谁也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欧阳锋率先收功,起身站到一灯身前,道“一灯,我们斗了一辈子,你可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两人作为当代宗师,该有的体面欧阳锋自然会给,不可能真把一灯当成阶下囚,该给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一灯闻言睁开双目,道“欧阳居士真乃天下奇人。”
两人心照不宣,欧阳锋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逆转经脉神功,交手当中一灯已察觉到他体内经络的不对劲,当下得意一笑“呵呵呵,看着吧,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在你眼前亲自将郭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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