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此刻东丈漫步走向沙滩,不远处有一艘小木舟静静搁浅在岸边,背对着龙女摆了摆手,东丈一脚将木舟踢飞。
“怦”的一声巨响,木舟被巨力推动飞向海面,东丈足尖连点紧跟其后,两个蜻蜓点水踏波而行,一个鹞子翻身便轻飘飘的踏上了仍在惯性前行的木舟之上。
“走了。”
两人隔空相望,虽听不见对方说的什么,但小龙女也能猜到东丈说的内容,点了点头,龙女也跟着轻声道:“一切小心”
萧萧江上荻花秋,做弄许多愁。半竿升日,两行新雁,一叶扁舟
东丈走了,这一次他没有再带着玄铁刀,而是让公孙仕给他锻造了一柄铁剑,还不是精钢剑,而是最粗糙的铁剑,既然要走上那条道路,从现在开始,东丈便要暂时忘掉玄铁刀的重量,并快速摒弃掉黑刀带给他的强大。
除了这最重要的一点,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现在的东丈识别性太高了,黑刀、灰衣都快要成为东丈的标配了,也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三日后。
新昌县。
东丈大摇大摆走在街道之上,一手攥着一把瓜子边走边嗑,碰到什么新奇的摊位都会跟着挤上人群瞅上一眼,活像一个社会闲散青年。
那洞庭湖距离这里还有不短的距离,东丈自然也不会着急,时间还很充裕,这一路上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赶路,没事还会跟路边的佃农唠唠家常,渴了找人讨水喝,饿了就往附近酒楼点上他们最‘能打’的招牌充饥,一路过来别提有多惬意了。
不时,在街头闲逛的东丈便看到街边拐角有个耍猴的,后世他可没见过这玩意,好奇之下也跟着人流走向那边。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东丈就见面前一老汉正不断作出指令,那颈项掏着绳索的猴子便作出或空翻或踩杆的动作,两个可说是配合得无比默契了。
耍猴人是从汉代便开始流传下来,但也仅以河南与a两地较为出名,不过也都是一些老套路,若真要说的话,可能后世为赚快钱,可能训练手法上也更为急切,即是说虐待。
现在这个时代是要好上许多,耍猴人以猴为生,从小就与它培养出较为深厚的感情,轻易是不会去虐打猴子的,总归来说这一代人还是颇有匠人精神的。
只看了一会,东丈便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套路都是大相径庭,也就看个乐罢了,随意扔了两个镚子东丈便走出人群。
这时就发现刚才逗留在街上的人儿都一窝蜂的往附近的柳生茶庄匆匆赶去,好奇的东丈随意拉过一名满脸横肉的壮汉,在他不耐烦的神色中问道:“老哥,那边可是有什么门道?怎的你们一个个都往那儿赶?”
壮汉冷不丁被人拉住,下意识就要发火,可刚一扭头,就看到东丈额头上那一片如云般的红印,内心不由咯噔一下,忙偷眼看向东丈身后,发现只是别着一柄稀疏平常的铁剑后,遂鄙夷的荡开东丈的手,不耐烦的道:“说书人进场了,你说热不热闹?!”
说着也不顾东丈那愕然的表情,嫌弃的扭过身去,虎虎生风的就往茶庄蹬蹬蹬跑去,东丈也不在意,诧异的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语道:“说书人”
反正时间还早,东丈也不着急赶路,便后脚跟着壮汉走进茶庄,一经踏进大门,东丈就被现场那热烈的氛围给吓了一跳。
好家伙,老的小的、男的女的皆围在了一楼大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举行什么诡异的不法仪式呢。
随手让小二拿了一壶酒水,东丈便自个端着酒壶左右乱晃想要见缝插针,但皆碰了一鼻子的灰,最后见实在是挤不进去,便跑到一处人流稀少的角落,身手敏捷的跳上空桌两个抓拿上挺便翻到了二楼看台之上,东丈自以为自己做得非常隐蔽。
殊不知在他跳上看台之时,一楼正中央一名手捧托盘的小女孩儿便似是心有所感,勐地抬头看了过来,这一眼而过便如魔怔了一般定在原地,小嘴微微张着。
东丈察觉到女孩的目光,也没多想,手持酒壶趴在凭栏上也冲女孩儿和煦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