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当年经过的林兴珠紧跟着说道“军师,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了,当年世子砍下马吉翔那厮的头颅时,我也在现场,绝无半点隐瞒!现在可以帮我解了‘凝血神爪’了么?”
陈近南眼神冷厉的望着林兴珠,问道“还有一事要问你!”
林兴珠纳闷的问道“军师还有什么事情?”
陈近南一字一句的说道“当年国姓爷到底是怎么死?是不是有人暗害!”
林兴珠吞吞吐吐的说道“这…这…这!”
陈近南脚步一动,掐住了林兴珠的脖子,说道“老实说,但凡我听出一个字不对,我立马杀了你!”
林兴珠吃力的握住陈近南的手腕,说道“军…师,我…说!”
陈近南松开林兴珠的脖子,眼色发红、面色扭曲的说道“说!”
林兴珠咳嗽了两声才说道“军师,这事天下间除了当事人,应该就只有我知道了!我说出来之后军师要立刻帮我解了这凝血神爪!”
陈近南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答应你!”
林兴珠这才说道“当年我是王爷的侍卫,在国姓爷病倒之前,我曾经亲眼看到当年的世子和冯锡范把一包药倒入国姓爷的酒菜之中,跟着还把酒菜送进王爷的书房之中,跟着王爷就病倒了!军师你知道我当年是王爷的侍卫,我一时好奇,趁着下人收拾之前,藏了一些菜,带回去喂了狗…结果…结果,那狗不到七天就死去了!”
陈近南听着胸中一闷,愤怒的一掌拍在旁边饭桌上,实木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满桌的酒菜撒在地上。陈近南也是逆血上涌,‘噗’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林兴珠忙说道“军师,你没事吧!”
陈近南一口逆血吐出,心中顺畅了很多,说道“我没事,你走吧!此事你回去之后不要乱说。你回去之后在泥地掘个洞穴,全身埋在其中,只露出口鼻呼吸,每日埋四个时辰,共须掩埋七天,七日之后你的凝血神爪自解!”
林兴珠说道“谢军师!那我就告辞了!”林兴珠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陈近南没去管林兴珠,有些木然的坐在凳子上,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国姓爷啊、国姓爷!你在天有灵的话,你教教复甫该怎么办?难不成我要去杀了如今的延平王么?”
陈近南一动不动的坐在凳子上,似乎在等待着回复,可屋子里却悄然无声。
陈近南就这样坐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天明时分,才站了起来,走出房间,望着远处,自语道“罢了,郑经是国姓爷的唯一嫡子,我杀了他又能怎么样!国姓爷,请恕复甫不能再为延平王府效力了,待我杀了顺治狗皇帝,完成跟吴应熊的约定,就回来给你老人家守墓!”陈近南说着就向着码头赶去。
陈近南上了去厦门的大船,能去厦门的船都属于延平王府所管,而且航线也是隐秘的,十天半个月才走这么一趟,不过船家看是陈近南,立马就收了船锚,开船向厦门而去。
心头苦闷的陈近南也没在意,让船家弄了些吃食拿了一壶酒,坐在船头自斟自饮起来。
喝了几杯酒之后,陈近南突然头有些晕晕沉沉的,心道“不妙!”
这时一阵阴沉的笑声传了过来“复甫才回台湾两三天的时间,还有大把的事情等着你处理呢,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陈近南回头一望,咬牙切齿的说道“冯锡范!”
冯锡范也没跟陈近南多废话,阴沉沉的说道“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还想走不成?”
陈近南眉头一皱,微微一想,惊道“林兴珠跟你是一伙的?”
冯锡范哈哈一笑,说道“妄你陈近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此隐秘的事情,怎么会留下酒菜还给人偷摸着顺回去喂狗呢?”
陈近南听着一愣,暗道“倒是我疏忽大意了,当时就应该想到的!”
陈近南站起来,刚想说话,身子一晃,几乎倒下,怒道“你下毒!?”
冯锡范冷声说道“虽然你武功没我厉害,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下毒方便点!可惜当年给那位吃的‘七日断魂散’没有了,只能用这无色无味的“迷迭化功散”了!”
陈近南努力站定身子,双掌向下,运起内气,想要逼出毒素!
冯锡范哪里会给他机会,身影一闪,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直刺陈近南的心脏!
中毒的陈近南一身的功力十不存三,冯锡范号称‘一剑无血’,内功高深,剑速更是奇快无比。
若是平时,陈近南自然能轻松躲过,此时却是很难躲过,只能勉强横着挪了挪身子,避过要害。
冯锡范的剑只是刺中陈近南的右胸,冯锡范飞快的拔出剑,跟着一脚快若闪电的朝着陈近南踹去。
陈近南这下子却是躲不过去了,胸口一疼,一口血从口中喷了出来,跟着身体向后飞去。趁你病,要你命,冯锡范手里的剑跟着身体的动作追着空中的陈近南的眉心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陈近南心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罢了,搏一把吧,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身在空中倒飞的陈近南,暗暗运起体内仅存的内劲,向着地上一拍,借力弹起几米高,躲过冯锡范追来的这一剑,跟着在空中向冯锡范踹去。
冯锡范自知武功比陈近南低一筹,所以一直不敢跟陈近南交手,如今却是极好的机会,瞅着陈近南软弱无力的一脚,冯锡范不屑的一笑,也不用剑,直接抬起脚运起七成力道对着陈近南的脚踹去!
陈近南跟冯锡范对脚的瞬间,整个身体又向后飞去,这次飞的格外远,直接飞出船头,‘噗通’的掉入了茫茫大海!
冯锡范眉头一皱,走到船沿,向着海里看去,根本看不到陈近南的影子。
这时林兴珠走了出来,说道“冯大人武功盖世,陈近南土鸡瓦狗,如今掉在这茫茫大海,必死无疑!”
冯锡范没理会林兴珠的马屁,向着跟着出来的船夫问道“这周围可有海岛,礁石?”
船夫答道“小的常年走这条航道,附近并无海岛,在此处落海,必死无疑!”
冯锡范听了这才放下心来,突然剑光一闪,剑尖直接击中林兴珠的额头,却没有血留下来,只是一脸谄媚的林兴珠却直接倒在了下来,完全没了动静,脸上还定格着谄媚的笑容。
冯锡范飞起一脚将林兴珠揣进大海,口中冷声说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的了?”又朝着战战兢兢的船夫说道“开船,回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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