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
直到陈铮确,在这空间里面实在是没有其他位置可以藏得下一具尸体,也无法隐藏墨镜男那壮硕的身躯之后,他才转身走出了女厕所。
女厕所外面的走廊依旧是漆黑一片,就连护士站那边也没有任何的光芒。
现在,要前往何处呢?
陈铮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
看样子还是得回去保安室,也不知道保安室那边有没有停电。
陈铮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一道微弱的光芒在摇曳。
像是,烛光?
光芒传来的方向,应该是护士站?
那个男护士点了蜡烛?
陈铮想了想,还是决定朝着护士站的方向走去。
走近之后,陈铮发现眼前这个护士站的环境,似乎与刚才变得不一样了。
刚才的护士站是那种医院常见的服务台,上面铺着大理石的石板,还放着一个电话,一沓宣传纸,服务台下面隐隐还可以看见电脑。
而现在的服务台,这是一张金属桌子,陈铮注意到的微弱光芒就是从桌子底下散发出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铮满脸的疑惑,难道说在这个红星医院里面有着两个不同的空间?
陈铮这么想着便快步走了上去。
护士站里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陈铮的脚步声,连忙站了起来。
陈铮看到站起来那个人的身影,也是愣了愣。
从护士站站起来的那个人,并不是那个男护士,而是之前陈铮看到过的女护士。
“是你?还在巡逻吗?”那个女护士开口和陈铮打了个招呼。
陈铮:“这你刚才一直都在这里吗?”
女护士点了点头:“对啊,我一直都在这里。刚才不是停电了吗?我记得在这里有备用的蜡烛,我就过来找了。好不容易找到了。”
陈铮:“”
他有点迷糊,假如这一个地图不止有一个空间,那自己算是哪一个空间的保安?
陈铮忽然想到了一点。
要是这个地方存在两个空间,是不是就意味着尸体并没有失踪,而是陈铮在摄像头里面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画面。
陈铮听到女护士的话,点了点头:“好的,我再去前面检查一下。你不用担心,停电应该很快就好了。”
说着,他顿然顿了顿。那个女护士看着陈铮要离开也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是陈铮还没有来得及走几步,就主动停了下来:“等一下,你们护士站这里是不是来了个新的值班男护士?”
女护士开口把拉住放在面前的咨询台上,烛光把她的连照得发白,不过她的唇色却依旧鲜红。她听了陈铮的话,疑惑地侧了侧头:“不对啊,这里一直以来就只有我。”
一直以来?
陈铮微微点头:“好的,那我去巡逻了。”
他快步走向了走廊的另一边,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乘坐电梯,更不会傻得去找后楼梯,当然也不可能害怕。
陈铮现在是想要赶紧过去手术室那边看看。
他想要知道,那一具一直失踪的尸体,到底是不是在红星医院的另外一个空间里面。
他一边走着,一边感觉到背后传来了一阵的凉意。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后盯着自己看一样。
是那个女护士吗?
陈铮没有回头。
他不在乎。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诡异,他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好像
一切都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他走过了电梯间,发现了走廊与电梯间之间的安全门从原来的奶白色变成绿色。
他没有理会安全门的变化,而是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他一边用手电筒照亮着四周。
一路上,他还发现了不少不同的细节,比如走廊的窗台,原本是空荡荡的,但是现在却摆满了的小盆栽。又比如,原本发白的墙壁,此时变得有些发黄,天花板上的空调消失无踪,反而是变成一张一张依靠着惯性在缓慢转动的电风扇。
陈铮来到了拐弯处,他先是用电筒的光线探了探路。确定旁边没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之后,他才转弯走了过去。
刚转过弯,他就看到了那一张停在手术室门口的那一张担架床。
床铺上
躺着一个人!
不,是一具尸体!
尸体回来了?
他有点激动,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加快脚步。
他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心急。
在噩梦空间,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松懈。
他放慢了脚步,隐隐意识到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也许是到了级地图的原因,他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其实在靠近担架床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准备好担架床上面的尸体会在下一个瞬间忽然暴起袭击自己。
陈铮走了没几步,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个尸体的身上,怎么好像穿着鞋子?
不对,还有衣服。
一件红色的衣服!
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尸体有衣服就算了,怎么会有鞋子?
他再走近一点,手电筒的光芒完全打在担架床上面。
陈铮注意到了,担架床上的白色单子似乎被染红了鲜血。
这是
怎么一回事?
陈铮想了想,很干脆地往手电筒上注入灵力。
这一次,陈铮使用的当然不是普渡,他使用的是焚魔。
灵光落在那担架床和尸体上,但是却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要知道,之前陈铮遇到的死灵与恶鬼,被焚魔的光芒照射之后都会冒出白烟或者黑烟。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幻觉吗?
陈铮见焚魔没有效果,也停止了输送灵力,免得浪费。
面对这种情况,陈铮也只能靠过去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忽然就脚底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咔嚓”一声。
应该是什么东西碎了。
他停住了脚步,手电筒照到了地面上。
陈铮抬起脚,发现了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是一副黑色的墨镜。
他想到了什么,再次把手电筒照在担架床的尸体上,光芒落在尸体的脸上。
那是一张充满恐惧的脸。
墨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