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这次没有忘,他放下针灸,收敛起表情:“是有这么回事。”
然后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卖关子,直说道:“你的符文交汇之所以麻烦,是因为晦数太高,产生晦数的时间太短,晦的性质又非常猛烈,所以很难维持归一状态。”
“所以想要化解危险,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另一种‘符文交汇’来抵消。”
“若是你能找到另一种符文交汇,能够完全抵消你现在符文交汇的晦数,那自然也能继续‘归一’。”
安大夫说得倒是直白,但是季遐挠了挠头:“哦,然后呢?”
安大夫一摊手:“就这么简单,我说的不清楚吗?”
“但这个符文交汇,该上哪去找呢?”季遐追问道,“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但我现在的占卜术,本来就只能占卜单个符文的晦数特性,我怎么能知道两种符文能够恰好‘符文交汇’,又能恰好抵消原本的晦数呢?”
季遐问得很礼貌,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安大夫说的办法听起来可行,但这么简单的道理,季遐当然早就想过了。
而他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就是因为根本看不到可行性——
他之前找一个条件稍微苛刻的‘含雷’,结果找了那么多次才找到。
而要找两个能够符文交汇、并且恰好相冲的符文,且不提寻找难度堪比大海捞针,季遐甚至都没有占卜符文交汇的手段。
不过安大夫说道:“你自己占卜不到,这很正常,你的占卜能力不到家嘛。”
“那我”季遐心中一动,意外地理解了安大夫要表达的意思,“我该去找谁?”
“星运观测的老喜,她大概可以。”安大夫说道。
季遐突然明白了,正常的晦数监测一直要用,长期花钱不太划算,而且也不方便。
只能要么自己学、要么像他现在这样,用高精度设备远程占卜,这样投机取巧。
但是要找符文交汇的对象,可能只需要一次就够了,所以他可以去找专业人士,花钱解决。
安大夫看他明白了,针灸好像也没心思做了,当场拉开纸笔,给季遐开了一个单子。
纸上写着一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季遐大概能看懂这是他的晦数数据,但比起他自己的占卜所得,安大夫的数据复杂得多。
写完之后,安大夫嘱咐他:“你拿着这个去找老喜,她自然能帮你算出来,我这边你就不用付钱了,不过记得告诉老喜,说是我介绍你来的,让她结束后把提成打过来。”
这
季遐隐约产生了一种被坑的预感,当然他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抱着试探的侥幸心思,季遐来到了星运观测。
“哦?小伙子你还是很懂事的嘛!都说了必须得打好基础,占卜这种技能,就是得脚踏实地才能有所成就!”
‘星运观测’还是那个老巫婆,见面后,老巫婆的丑脸笑开了花,季遐知道她就是‘老喜’,这次很客气:“老板,我不是来学占卜的,我想请您为我做一次占卜。”
“占卜?这个简单,我看你刚才是左脚先进窗户的,由此可见你最近会有桃花运,但在那之前你得注意三件事”
“不了不了,我是想算这个这个单子您看一下吧。”
季遐连忙把安大夫的纸给了她。
老喜接了过去,季遐倒是还没解释,她直接看出来了:“是符文相冲吧?”
季遐精神一振:“是,是安大夫介绍我来的。我想请您帮我算一算,我要两个符合条件的符文该去哪找。”
老喜点了点头,一边看着纸,一边沉吟着,片刻后拿出一根牙签剔牙,表情似乎带上了某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