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阳问:“为什么你不喜欢君君臣臣的思想,让别人从小就忠诚于你不好吗?”
陈景辉说道:“这就是我要规整教育的原因,我需要改变人们的思想,改变思想,自然要从小孩子开始。”
“你也一起来,历史教材方面,我需要你的一些协助,我对历史其实不怎么了解。”
……
千风大学,一座会议室里,高朋满座。
许多文人,墨客,老学究,文学家都汇聚在了这里,他们之中不乏那些气境的言修。
这些人很多是第一次和陈景辉面对面见面,都感叹他的年轻。
陈景辉也在看着他们。
其实星月的图书馆里,已经有许多版本的小学课本,教材,但它们都不适合这个世界,因为那些小学教材包含了太多地球时代的知识,不可能直接拿出来用,需要做出本地化。
陈景辉说道:“我们现在已经能够让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学龄儿童上学,这个数字还不让我满意,但也代表我们的教育事业需要做出改革了,以往的教育,是私塾老师用自己的知识教授少数人,或干脆是私人老师一对一辅导,教育效果基本由老师决定,教的书也都是些四书,五经之类的,让人考试做官的书。”
“我们要推出标准化的教学大纲,帮助一些教育能力比较差的老师提高水平,编写新的教材,这个教材不是为了让孩子当大官,而是为了让他们有完全的人格,有肆意发展天赋的基础。”
在陈景辉说出,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学龄儿童可以上学时,台下掌声不断,疯狂鼓掌,人们为这个伟大的成就兴奋,但陈景辉说道后面,掌声停息了,人们不解的看着他。
一位老学究说道:“这……教四书五经,有甚不好,四书五经是谷洲先贤所著,记载了为人济世的大道理,一位官员只要熟读半部论语,就可以当治理天下的宰相。”
陈景辉笑了:“请问这位先生,千年之前,人们用战车和长戈战斗,击鼓来进军,鸣金来收兵,如今我们若是以此整编军队,请问打得过谁?”
老学究道:“器与术在变化,道却永恒不变,先贤书籍所传得,正是永恒不变的道。”
陈景辉问道:“请问先贤是生而知之,直接明悟宇宙间永恒不变的道,还是他敏而好求,从周围世界里人们的行为,观察总结出的道呢?”
老学究道:“自然是后者,先贤也说过,他非生而知之者。”
“那先贤的时代,有工厂,有轮船,有蒸汽机,有火车,有火枪吗?”陈景辉问:“时代在变化,先贤在古代总结出的思想,是依据他对那个时代的观察而出的,不一定适用于我们的时代,他得出的道,适用于他那个时代的器与术,其中或许有些思想我们现在也可以用,但不代表他的道是永恒不变的正确答案。”
若是说这话的是其他人,老学究肯定开喷了,直接骂他诋毁先贤,但说话的是陈景辉,是剑朝的希望,他的身份自然带来了一种权威,让老学究有些犹豫。
他好像是找不到陈景辉逻辑里的漏洞。
最终,他说道:“陈将军洞察世事,老朽叹服。”
陈景辉道:“接下来,我们就要讨论,什么是适合我们这个世代器与术的道,我不觉得这是今天就能得出的答案,大家可以广泛讨论,不止是在座的各位,全社会所有人都可以参与讨论。”
会议上,热烈的讨论开始了,会议之外,陈景辉也让报纸,广播,开始发力,让这场讨论传播地越来越广。
在外部面对兰朝,云澜,李姣等威胁时,陈景辉在内部以教育为引子,发起了一场新文化运动,要变革思想,发起进步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