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宁师妹,刚才是为兄一时失神,咱们再来。”
有于清节在一旁,宁中则也不敢放肆,横了黄麟一眼,便夺过递来的木剑。
接下来的练习便通畅多了。
只是黄麟今天使起剑来稍显凌利,且较昨日灵活多了,使宁中则偶尔会有点凌乱。待黄麟反应过来后及时收敛,才没再起尴尬。
倒是于清节在一旁看的不时点头。
结束之时,于清节还问了他俩名字,并分别鼓励。
黄麟在剑法和心法都走上正轨后。
除了第一个月上午上台和宁中则对练,后面便以独自修练进步更快为由再也没去过了。下午练功室的心法修炼,也慢慢去的少了,经常就在宿舍打坐。。
于清节和刘清盛见他进步飞快,就随他了。
华山心法稳是稳,但慢是真的慢,一个周天需要接近两个时辰。
他便调整了修练时间。
卯时起床练剑。
至卯正吃过早饭,便回宿舍打坐修练心法,一个周天下来,正好到饭点。
然后散步至僻静角落练会剑。
下午再修练心法一个周天。
晚上睡前在脑海演武一个时辰。
好在来时家里二叔和大哥塞的银钱不少,这样一天满满当当,身体气血跟得上,心神也不伤。
华山玉女峰
楼阁林立,牌楼四处可见。
一间堂皇的大殿耸立其中,殿门紧闭,挂有一牌匾,上书“剑气冲霄阁”。
门口四名身着月白衫的弟子持剑而立。
偶有过往的弟子,也目不斜视,放轻脚步。
殿内,一中年男子在上闭目端坐。
下方两侧坐满了各色男女,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四下扫视,也有相互之间小声交谈的,要是黄麟在此,说不定能还寻出几个他较熟悉的人。
“掌门,如今已是九月,照例,下个月就得外门大比,还请掌门示下。”
问话的是左侧首座的一老者,看起来像似个普通老头,说完便回身坐下。
随着老者开口,场面面安静下来。
上座的掌门闻言睁眼,眸光深邃,左右扫视了一下。
“袁长老,今年外门乃你负责,现情形如何?可否举行外门大比?”
说完看向右侧。
右侧首座上是一面容削瘦的老者,正抚须闭目,身上隐有剑气溢出。
其下是一个颇具美貌的中年妇人,柔和的眼神加上和蔼的面相,容易让人亲近。
再下便是之前露过一面的袁清明袁长老了,冷峻的神色倒是没有变化,此时见掌门问话,便起了身抱拳回道
“启禀掌门,这批外门弟子,由袁某携同刘清盛刘师弟、于清节于师弟、以及谷清英谷师妹负责教导,如今已过半年。”
“几位师弟师妹平日里和他们接触较多,袁某也时有查探。这批弟子进步还算可观,其中倒也有几个好苗子。”
随着袁清明说完,声面也渐渐热闹起来。
“老熊我今年得收两个好苗子传承衣钵。”
说话的是左侧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大汉,一身气息深厚无比。
“好你个老熊,你六七个弟子,没一个成气的,还想祸害别人。”
“周师弟,你那三个弟子,进入二流了吗?”
“关你屁事,让你弟子过来比比看,就拿一瓶培元丹作赌注,来不来?”
培元丹,十多种珍贵药材所炼,服用一颗,修练内功时三天之内不会有气血衰败之忧。
“要不,跟我弟子来比比?”
“我呸,你也不瞧瞧你弟子都多大年纪了。”
左右两侧的人你来我往,相互揭着老底,要是门下弟子见到自家师长这副姿态,估计得目瞪口呆。
“咳!”
在双方言辞愈发激烈之时,坐在上首的掌门宁清羽黑着脸咳了一声。
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响,耳膜隐隐作痛。
连在右侧上首闭目端坐的削瘦老者,都不禁皱了下眉头,只得睁眼,眸中似有锋芒一闪而逝。
而门外的四名弟子,却豪无所觉。
“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笑话!外门大比就定在下个月二十,想收徒的到谈长老和袁长老那边报备统计,下月十五开始准备场地,散了吧。”
宁清羽说完便起身拂袖而去。
待宁清羽离去,左右两侧首坐的老者也起身并排而出,两人之间隐有交谈。
屋内这才又响起声音,好在见到大门已开,倒是没怎么争吵,只是到了门口“哼”声不绝。
门口那几名弟子,也不敢乱瞧,只能假装木头人。
袁清明出门后便跟在那削瘦老者与和蔼妇人身后,一路回到落雁峰。
“都坐吧。”
削瘦老者将两人带至落雁峰山腰的一处庭院。
“谢师兄。”
妇人和袁清明左右分列而坐。
“袁师弟,说说这批弟子的情况,都有哪些好苗子。”
老者坐在上首,也没客气。
“谭师兄,今年倒真有几个好苗子,其中有个小家伙说不定又是一个风师弟。”
“哦?我家老头子当初被小师叔抢了风师弟,可是半年都没吃好饭,好些日子长呼短叹的。”
听闻有堪比风师弟的苗子,妇人眼睛一亮,又看了看上首的谭长老。
谭长老似有所感,回首对妇人点了点头。
“栾师姐,这是于清节师弟所报,我也亲自观察了几天,的确是个天才,如今光凭剑术,包括往年还剩下的,外门弟子中能与之相比的,怕是不过一掌之数。”
袁清明见师姐来了兴致,便解释了一番。
“据于师弟所言,这小家伙姓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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