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孙庆副手,名唤李游,两人共事已有几年,相处的极好。
“看上又如何?对面虽说只是普通客船,但挂了竹花帮的旗儿,同为八帮十会,若是事情闹大,以你我二人的身份可顶不住。”
孙庆虽说垂涎卫贞贞美色,但头还昏,知道哪能做,哪不能做。
“孙哥这几日没进湓城,有个消息你还不知。’
“哦?是何消息?‘
孙庆这几日一直在江中大战,确实还没进城,闻言也有好些奇。
便听李游说道:
“咱副会主昨天进城后,在湓城大肆收罗美色,刚才这女子,看着就是极品,若是咱们能将她献上去,孙哥至少能得个香主之位。’
“果真?”
孙庆大为意动,虽说他对卫贞贞垂涎不已,但比起升职来说,又不值一提了。
李游见孙庆已颇有心动之意,连忙说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那客船也只是挂了个竹花帮的旗而已,又不是竹花帮的船,若是虎君满意,这都不叫事。
李游嘴中的虎君,便是大江会的二当家裴炎,为人贪花好色,乃会长龙君裴岳之弟,兄弟二人号称长江双君,实力都极为不孰。
见孙庆还在犹豫,李游再次添了把火
“孙哥,此次大战你立功无数,虽有赏赐,但
话未说完便被孙庆抬手打断,此时他心中已有决定。
李游说的没错,他进大江会已多年,一年时间便从普通帮众升至头目,但后面哪怕是立功无数,却一直无法更进一步。
念及此,孙庆转头说道:
“让兄弟们跟过去,还不知那船头之人的底细,暂时别靠近。’
“是!’
李游闻言大喜,若是孙庆高升,他也能往上爬一爬。
当即便去交待船中众人。
孙庆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然后拔刀提气,指着黄麟所在船只大喝:
“胡老汉,停船!’
声音骤然响起,令附近船上的人都看了过来,大江会的人见状,俱都丢下手中事宜,向黄麟的座驾围了过来。
黄麟倏得转头,冷冷得盯着孙庆看了一眼,然后轻喝:
“所有人,进船躲避流矢,小仲去收桨降帆,小陵将船舱窗子上的挡板放下。”
声音仅在船间回响,离舷尺许就已轻不可闻。
紧接着,黄麟大手一挥,一杆丈二长他便从舱中窜出,落入手中。
见状,靠向这边的大江会船只纷纷弯弓搭箭
可随即又见这船收了桨,又开始降帆,船速大减,不似要反抗的样子,便将弓弦稍松。
离他们最近的孙庆,眼中顿时一亮,心中只觉得对方是个绣花枕头,看着是个高手样,没想到这么怂。
“孙爷,小得已给过酒钱,还拿了贵会的小旗,不知还要检查何物?”
船老大老胡心中憋屈,但又不得不出舱问话。
“老子怀疑价船中女子是林士宏小妾,老老实实停船,否则莫怪老子下狠手!”
孙庆随意找了个借口。
他这话让船舱中的卫贞贞脸色瞬间惨白,徐子陵和刚刚降下船帆进到舱中的寇仲二人顿时就怒火中烧。
三人算是明白为何会横生变故了。
“哼!大江会就这般行事手段?
船头处,黄麟将手中长枪往下一杵,船板丝毫无损,但江水却从船底向两侧轰然炸起。这一手,让孙庆瞳仁骤缩,握刀的手也跟了颤了颤。
踢到铁板了!
正不知该如何收场时,上游不远处传来一道冷哼。
“呵我大江会行事,何需他人置喙。
这浑雄的声音让孙庆顿时就放下心来,二当家竟也在江上?!
“龙君?虎君?’
黄麟皱了皱眉,侧头盯着远处江心的一艘大船,朗声开口。
声音以他为中心,傳出老遠,至到大船处都没有一絲衰减。
那船上正站着一个魁梧大汉,其人秃顶宽脸,下颔厚实,身穿黑袍,颇有气概,年约四十许,正是虎君裴炎。
黄麟的聲音传到这边后,他脸色不由变了下
声音从四十丈开外传到此处,却无丁点衰弱,此人一身实力怕是难已测量。
脸上犹疑之色一闪而过,瞬间便化为凶戾。
反正得罪了,不如弄死算球!
这大江上,就算宁道奇来了他都不惧!
当下就给身边的人下令:
“让兄弟们准备好投石机等物,老子要干死他!”
“慢!,
身侧一人上前按下了传令帮众,皱着眉向裴炎,说道:
“二当家,那人实力深不可测,咱们如今刚刚打下湓城,不如”
“砰”
话音未落,裴炎便一掌挥了过去,那人脑袋顿时便如西瓜炸开一般,红的白的黄麟四下溅开。
“你在教我做事?”
裴炎看都不看那倒下的无头尸体,死死的盯着黄麟那边
“还不去传令?
“是是是”
传令帮众连忙跑开。
见此,裴炎才再次开口:
“是你虎爷裴炎,识相的就放下武器等着,否则老子立即叫人进攻,看你受得了几下。”黄麟心中无奈,刚才孙庆和那人的对话他都有听到,真要被围住了,以裴炎这性子,卫贞贞肯定保不住,到时候肯定会影响到双龙。
扫视了江面一圈,看看了几处空隙,长吸口气后,嘴唇微动几下。
舱内的双龙和卫贞贞、以及后舱的老胡等人,纷纷抓住手边之物以稳固身形。
而后,黄麟也不答话,真气涌动之下,这艘小型客船顿时便如离弦之箭,在江面疾速窜起船尾溅起老高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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