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贵乐了,拍拍他的肩膀说“老陈叔你别怕,就这几个狗杂种,还不够俺们塞牙缝的!俺们营长说了,今天是路过,明天派人过来挖他家祖坟!”
陈秉贵急忙摆手“不行啊,陆排长,他家和俺家都是一个祖宗,你可不能都挖干净!你只把他爹娘的坟挖了就行了!反正他就独一个!”
陆大贵挠挠头乐了“老陈叔幸亏你说的早,要不明天你家祖坟也没了!”
陆大贵又让他把陈家祖坟和陈秉喜父母的坟画了个区别草图,放到怀里藏好,”就告辞老陈叔出来,对门外的陆大友说“走,到维持会长家里混饭去!”。
这晚风清月明,刘云飞带着陆大贵两个人去砸汉奸陈秉喜家大铁门,里面的人不耐烦地说“谁啊,谁啊这是,使这么大劲儿干啥?砸坏了赔的起吗?”
刘云飞就说“快开门,手枪队的,陈队长派我们来送信儿!”
里面两个护院的家兵急忙开了门,还都背着枪“哦,你们两个是大少爷的人吧?大少爷怎么没回来?”
刘云飞推开他说“大少爷今天逛窑子去了没空!”一边警觉地往院子四周打量,看到院子里除了大门口三个护院,左右两侧的碉楼里还各有一个岗哨在值勤。
这时,屋里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带着一个尖头瘦脸的老婆子走出来说“这个混蛋小子不学好,家里有个年轻漂亮的媳妇不好好跟人过,还整天偷婆子逛窑子的气我!”老婆子也说“就是,这熊孩子!好种子都给人家了,这么下去还怎么能给我们老陈家留后啊!”
云飞听了在心里骂“呸!汉奸都该断子绝孙!你们家还有好种?都是狗日的坏种!”
陆大贵急忙走上前说“你们二老是我们陈队长爹娘吧?”两个汉奸两口儿就点头称是,陆大贵顺着营长的话往下编“我们队长说逛窑子钱不够了,要我们回家拿几个大洋!”
“什么,他逛窑子还要他老子掏钱,我逛窑子的钱谁他娘的替我掏?”他老婆子就揶揄道“你爹不是死了吗?你爹要是没死,还不是一样给你掏?你们家都是根上传下来的!”
汉奸陈秉喜黑着脸说“不给!让人家把他扣那儿吧!”那老婆子也说“就是,他不是有枪吗?逛个窑子还用花钱?怪不得今天下午他托人给我带回两只烧鸡来,原来是想惦记他老娘的钱!”
刘云飞就说“老爷,人家窑子后台硬,县长小姨子开的,不给不行啊!手枪都顶到脑门子上了,差点要给少爷开了瓢!”
吓得老婆子急忙要回屋去拿钱,汉奸陈秉喜就问“要多少?”
“不多,五十块大洋。”
“啥?五十块大洋还不多?老子以前逛十回窑子都没花这么多。”
刘云飞就笑了说“老爷,你不知道现在行市涨了。再说队长还欠着人家上回的。”汉奸陈秉喜心疼钱,不让老婆拿了。
云飞就说“老爷听说你就这一个儿子?”
“是啊,怎么着?”
“那我们队长说了,你要不拿钱明天你就成绝户头了!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两人转身要走,汉奸老婆在屋里喊“先别走!”急忙从屋里钱柜子里拿出五十块银洋来,心有不舍地抱在怀里暖了一会,才小心翼翼递给后面的大贵。大贵放好钱,又笑嘻嘻说“老爷,你看我们大老远来,还没吃饭呢,你老可怜可怜吧!再者说了,我们手枪队的有句口头禅——出门不空肚,回家不空手!”
老婆子就说“这都火烧眉毛了你俩还有心吃饭?还不快点给少爷送钱去?”
“不急不急,人家县长小姨子说了,天明前送到五十块大洋,我们队长小命就保住了。”
汉奸陈秉喜就摆摆手,让老婆子去做饭。本来他还有点怀疑,是否有人冒充儿子的手枪队行骗,又想,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周围没有土匪,八路也不会为了区区五十块大洋,搞这种把戏骗人,现在看到两人拿了钱还不走的无赖样儿,绝对就是儿子的手枪队,立刻打消了怀疑,主动请他们进屋,陪着他俩喝茶。
刘云飞和陆大贵坐进汉奸堂屋里等着吃饭,陆大贵说“老爷有烧鸡没有,再来一瓶高粱酒。”
陈秉喜心有不悦,他一向都是对自己大方对别人死抠,刘云飞看出来就说“陈会长,你看我们为了少爷的事摸黑来摸黑走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陈秉喜就只好吩咐丫鬟兰香把饭橱里的烧鸡白酒拿过来,还炒了个韭菜鸡蛋,酸辣土豆丝,油炸花生米一并端上来。
看着好酒好菜,两个人也不忘门外的陆大友,刘云飞就说“陈会长,把门外背枪的三个兄弟请过来喝两盅吧,外面怪冷的。”
“不用了,他们还得站岗呢!”
“进来进来!我看他们站岗不大在行,我得好好嘱咐几句!”刘云飞大喇喇的说。
等到护院家兵进来,刘云飞和陆大贵借着敬酒,就把三把手枪顶在他们心口上缴了枪。陈秉喜大惊失色“你们什么人?”
陆大贵乐了“你看俺们这长相,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的还猜不出来嘛……八路军!”
陈秉喜转身要走,刘云飞也不回头,一个侧踹把老汉奸踹倒在地上,疼得“哎呦哎呦”叫起来。壮实的护院想趁机反抗,又被云飞及时收回的右脚踹在小腿上,这一脚力度太大,“咔嚓”一声,竟把这壮汉的小腿都给踹断了!疼得那小子龇牙咧嘴嗷嗷直叫!这下把屋里的汉奸们都镇住了,谁也不敢乱动,乖乖让他俩绑了起来。
陆大贵就竖起大拇指说“营长,你可以啊,这招铲腿厉害!”
云飞就笑了说“我知道你们家的七星螳螂拳少林正宗,名门正派,我这都是小门小派。”
“客气客气!”那两个汉奸听见他俩对话,庆幸自己没有反抗,否则下场也一定会很惨。两个人把三个家兵捆好了腿脚,又把汉奸陈秉喜也绑上了。
汉奸婆子听见动静过来偷偷看,陈秉喜急忙冲她使眼色,汉奸婆子慢慢退下去,转身招呼左右两个岗楼上站岗的护卫家兵,刘云飞陆大贵看在眼里,口中咬着鸡腿,笑嘻嘻不动声色。
护卫家兵听了汉奸婆子的话,也吃惊不小,知道碰上硬茬子,急忙让她稳住八路,两个人骑车去给县城的汉奸儿子陈正林报告。刚开大门,就有一个手持双枪的八路堵住去路,枪口抵在他俩心口上“进去!”听见大友的声音,云飞笑了喊“大友,你小子快点来,烧鸡给你留着呢,就等你了!”
“来了!”陆大友用脚轻松地关上沉重的大铁门,硬逼着他俩放下洋车子,乖乖走进堂屋里,和哥哥陆大贵一起,又把这两个家兵绑了个结结实实。汉奸婆子吓得哆嗦一阵,想出门报信儿,但因为大门太重手哆哆嗦嗦开不开,又让大友叫回来绑在一起。
三个人一边吃着喝着,一边教训汉奸,把他们的罪证一一核实,看哪个说话不老实,立马过去就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陆大贵拿着鞋底子往陈秉喜的脸上抽,一边问“还当不当汉奸了?还欺负不欺负老百姓了?”陈秉喜半边脸都被打肿了,打的他们心惊胆战,不敢怒又不敢言。
吃饱喝足,陆大贵又逼着汉奸婆子把汉奸儿子给的手枪,钱柜子里的地契、房契、金银财宝都拿出来。老汉奸陈秉喜不让老婆子去拿,刘云飞不耐烦了,“这老畜生活到头了!”陆大贵对准汉奸陈秉喜的脑袋一勾扳机,一声枪响见了阎王!看他们如此心狠手辣,汉奸婆子吓得大哭大叫,五个护院浑身发抖,磕头求饶。陆大贵就押着汉奸婆子,从里屋的暗格里面拿出钱箱子来,嫌她哭的烦,扬起胳膊把她一枪托砸昏了过去。刘云飞说“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一枪一个,把五个为虎作伥的汉奸奴才送去找他们主子去了!
陆大友要开枪打死汉奸婆子,刘云飞就说“打两枪就行,别让她死的太快了!怎么也得撑个十天半个月吧!”陆大友挠挠头,陆大贵就上前往汉奸婆子肚子上打了两枪。
三个人出了屋,发现丫鬟兰香出溜在厨房里面角落里瑟瑟发抖,云飞就对她说“妹子别怕,看你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我们也不为难你!我是青芒山的八路军独立营的营长刘云飞,有啥事让他汉奸儿子找我算账,你也别在这儿待着了,这屋里一窝死狗,晚上怪害怕的,快点出去给村里人报信儿!”看她怯生生答应着,扶着墙哆里哆嗦踉踉跄跄出了屋,刘云飞他们三个也不慌不忙出了大门,骑上战马,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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