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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牵着彼此的手，走到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镜子上有血色的字迹。
梁卉迟躲在顾行知身后探出个脑袋，“这该不是模拟小时候恐怖电影场景吧？”
“打开水龙头，流出哗啦啦的红色。”
“照一照镜子，里面会出现女鬼。”
梁同学回顾经典桥段，指向马桶，“最可怕的是，你坐在上面上厕所，一只手神奇的从底下抓住你，让你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小时候，我总奇怪，那么小的马桶口，是怎么爬出一个人的，直到我妈和我说，那不是人，是鬼。”
顾行知看着少女拉着他一只手，在面前比比划划，脸颊红扑扑的，像极了熟透的红富士。
眼底里浮起一点儿笑，“你要不要试试看，马桶里究竟能不能装得下一位工作人员？”
“别了吧。”
梁卉迟迅速接话，“人家打一份工挺不容易的，哪能让人干这种反人类的事情。”
顾行知挑眉，说“要不，看看水龙头底下的水，是不是红色？”
“来都来了，也不一定下次还来，替你完成一下童年缺憾好不好。”
梁卉迟立即回答，“不了！我的童年完美无缺，不需要弥补任何遗憾。”
她今天已经破格来了以往不敢踏进的地方，大脑一直处于极度紧张和兴奋的两种极端。
她可不想，在临走前。
感受一次反人类的痛苦记忆。
一点也不想。
顾行知“嗯”了一声，他从来都知道梁卉迟的底线。
有些话，适合说出来缓解气氛，说多了，就不那么令人愉快了。
从卫生间里拿到提示出来，走到了最后关卡。
储物间的床板缝里有整件事情的谜底。
顾行知为防止出现意外让梁卉迟受惊，从进门时就让她闭上了眼睛，“跟着我，我会牵着你，不会放开。”
梁卉迟难得乖巧，点点头，手紧紧攥着。
“不许放哦，不许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