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的朋友习惯性护短。
见对方动了真格的。
忍不住骂道:“路向然,要不要搞成这样,好好地搞什么东西,真的是无语。”
“你弟弟都交的什么朋友,有病吧他。”
路向然抬头看了一眼顾行知,又看了眼他身后的小姑娘,再看看地上的赵晨。
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这都叫什么事儿?
想了想。
拨通了路予白电话。
简单把经过说了一遍。
路予白气急败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报警。”
“哥,给我拦住那个叫赵晨的,敢动我的人?”
“老子打不死他。”
路予白激情慷慨的声音还在电话里响着。
路向然眉头一皱。
温声道:“得了,有你什么事儿?”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
民警请在场的人来到了辖区的派出所。
派出所不大。
大半夜的。
里面静悄悄的。
办公室一下子坐了二十几个人,显得格外热闹了起来。
民警坐在一行人前面,问:“谁是闹事的?”
赵晨带着伤。
捂着脑袋,指着顾行知和梁卉迟,就开始颠倒黑白。
“他。”
“警察同志,我和朋友来参加以前同学的生日。”
“本来玩的还可以。”
“这女的突然发了疯一样,拿酒瓶就砸我。”
“你看,我脑袋这还有伤呢。”
民警看了眼赵晨开了瓢儿的脑子,“啧”了一声,“那怎么光打你一个人啊?”
顾行知刚要开口。
梁卉迟摇了摇头。
挡在了他前面,说:“警察哥哥,我是同学邀请来参加生日会的,但是这位先生,我和他素未谋面,他强行灌酒,还说了一些很难入耳的话,包括行为也很不端正。”
“您可以调取当时监控查探一下。”
“就知道了。”
“我和我朋友,属于正当防卫。”
民警示意同事去调查一下监控视频。
取证。
然后。
把一行人隔开了。
挨个做笔录。
期间。
林生匆匆赶来,他很久没有碰过烟,当年顾行知母亲去世,他就戒掉了,可今天又重新抽起了眼。
辛辣的味道呛入鼻腔。
他眯了眯眼睛。
打了电话给远在国外的顾源,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语气责怪。
“顾源。”
“你还是不肯看看这孩子吗?”
“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他可是慕慕唯一的孩子。”
林生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叹了口气,道:“如果因为这次的事情,让他和迟迟分开,你和我,都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良久。
床头柜那张笑颜一如昨日。
他握着手机,指节发白,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长叹一声。
“我今天就回去一趟。”
一行人在派出所待到了快要天亮才出来。
赵晨以诱骗未成年被拘留。
梁卉迟出来的时候,强光刺到眼睛,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在缓缓睁开的时候。
她看见了妈妈。
何朝一夜没睡,驱车赶到了忻城,火急火燎到达派出所的时候,就看见了女儿面色憔悴的从派出所走出来。
鼻头一酸。
眼睛登时红了。
上前。
搂住了梁卉迟。
嗔道:“让你非要来。”
“我偏不让你来,你偏要来,你怎么就听不得妈妈说的话。”
“别人就有万般好,妈妈就会害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