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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苏玉生和村长送了一些宰好的鸡、鸭、鹅,秦亦将其冻在院子里,等过两日吃。
天翔比翼鸟,地现连理枝,碧波潭中并蒂莲,鸳鸯嬉水面……
苏婉儿正在石桌上写着新婚贺词。
很快,贺词写完了,但是盘旋在心头的伤感却久久不能散去。
秦亦察觉到她的异样,杵着木棍走了过来。
别问为什么杵着木棍,问就是竹杖芒鞋轻胜马!有钱难买爷乐意!
秦亦扶着腰坐下,趴在桌子上侧着头逗弄道“谁惹师父不开心了?”
“没!”苏婉儿微微摇了摇头,伸出小手,捏住秦亦的脸颊揉搓玩弄,同时关心道“还疼吗?”
“嗯!”秦亦郁闷的应了一声,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昨天折腾的浑身疼,哪怕后来苏婉儿为他涂抹了药酒。
但是药酒不是万能的啊,药效一过,浑身就像是散了架。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身痛不如心痛。
昨日,秦亦和吴德一战成名,成为了十里八村的饭桌上的笑谈,现在人们都不叫他们名字了,每当提到就用骑猪少年和羊追和尚代替。
秦亦发现了一个问题,自从遇到了吴德,名声就一跌再跌,如今城里人都知道小神医会画图了,回了村十里八村都知道骑猪少年秦明诚了。
造孽啊!秦亦欲哭无泪!
这两天吴德也听到了传闻,但是脸皮厚影响不大,不过每当看到秦亦那双幽怨的眼睛,心里就有点慌,生怕惹到他,以至于干活都卖力起来,想要将功补过。
这不,吴德正在扫着门前雪呢。
临近中午,街道上传来阵阵声乐,阿俏被接走了,送往了男方那边。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在北魏之前,古人婚礼时间大多选择黄昏时刻,这个时间段是最好的时刻,拜完堂,直接可以入洞房,毫不拖泥带水。
人们认为黄昏是吉时,晨迎昏行,“婚”字,拆开为“女”“昏”,其中“昏”即黄昏时刻。
自从北魏后,婚礼便在白天举行了。
因为皇帝是至高无上的,百姓地位卑微,皇帝自然不能与百姓为伍,这就造成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现象,皇帝要在黄昏举行婚礼,你百姓就得避开,得选择其它时间。
苏婉儿送走阿俏后,就坐在院子里愣神,思绪飘向了远方。
在这个车马慢,书信远的时代,分别也许代表着这辈子不会再相见。
她的眼神略微黯淡,情绪愈发的低沉,还有三个月时间,应该就离开这里了吧。或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世界太大,大到穷极一生不能将其走遍,世界又太小,小到眼中只有这小小的苏家村。
房间内,秦亦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幕,思索了片刻,取了张纸写了起来。
片刻后,秦亦将笔放回原处,然后把纸对折,揣在怀中走出了房间。
在经过苏婉儿身边的时候,纸从怀中溜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婉儿回过神来,发现地上掉了张纸,弯腰捡了起来,纸上仅仅写着一句话。
“什么时候想嫁人了就告诉我,我娶你啊。”
苏婉儿展颜一笑,低沉的情绪一扫而空,进屋在上面写了一句话,然后放回了原处。
在外面转了一圈后,秦亦回到院子内,将纸捡了起来,上面多了一行娟秀的字迹。
“原谅给不了你永恒的承诺,但会给你我的一生。”
嘶~秦亦摩挲着下巴,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不过见到她的心情变好,秦亦也懒得去理会这句话了。两人之间除了白头偕老,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秦记。
腊月二十八,我发现某人水很多,清晨起来衣服被口水打湿了一大片。
腊月二十九,日记被发现了,威胁着要我把昨日的日记删了重写,开玩笑,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写日记的能有正经人吗?
腊月三十,日记被撕掉了,想不通她是从哪里找出来的,不过幸好有备份,这一切都被记录下来了,苏婉儿问为什么要和她对着干,我真没有想要和她对着干……我想要后……
转眼间,一年只剩下了最后一天,实在是多灾多难的一年。
大年三十也就是年末的最后一天,人们称为“岁除”,意为旧岁至此而除,另换新岁,除夕,为岁末的最后一天夜晚。
这一日,家家户户贴春联门神,烧香拜神、祭先祖,到家族祠堂集体拜祖宗;吃年夜饭,贴新的灶王爷画像,迎灶君回家并熬年夜。
清晨,秦亦满意的贴上手写的春联,心中颇为骄傲。
“某的书法有点大家的味道了!”秦亦臭不要脸的自吹自捧,吴德在一旁拍手配合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