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刀疤汉子冷喝一声,眼见少年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欺身就要拿人!
下一刻,他的瞳孔中一道黑影在不断放大。
咻!瓦片瞬间砸向刀疤汉子的额头,霎时间砸了个头破血流。
房檐上,吴德嘴里叼着跟杂草,手里颠着瓦片,哼哼唧唧道“阿弥陀佛!贫僧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你站在那里太碍事了!”
“死秃驴,你找死…”刀疤汉子目光充血,似是吃人的野兽死死的盯着他。
闻言,吴德脸上的笑容一僵,和尚最讨厌被叫秃驴,何况他还加了个死字。
扔下手里的瓦片,把杂草夹在耳边,吴德猛的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院子内,咧嘴一笑“很快你就知道是谁死了!”
“单挑还是群殴?”吴德微微抬头,对着周围的众人嘲讽道。
刀疤汉子一愣警惕的看向四周,以为还有人埋伏。
然而吴德接下来的话,令他气血直接顶上来了,简称我顶你个肺!
“别看了,就贫僧一个,单挑就是一人单挑你们一群,群殴就是一人打你们全部!”吴德勾了勾手讥讽道。
刀疤汉子捂着额头冷笑一声,一声令下,周围十几人一拥而上。
“阿弥陀佛!”吴德双手合十,衣衫随风而动,化作一道残影。
伴随着一阵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十几人全部躺倒在地哀嚎不断。
秦亦起身走到刀疤汉子面前蹲下,伸手用力拍了拍那还在流血的嘴角,调侃道“带着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你…”刀疤汉子哪里受过这种屈辱,眼神怨毒的盯着他,久久不语。
秦亦懒得多说,起身向屋内走去。
刀疤汉子挣扎着起身,声音嘶哑。
“我们走!”
相府,刀疤汉子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给郑宽叙述了一遍,在他口中秦亦蔑视相府、瞧不起丞相。
“他敢不来,好,很好!”郑宽被气笑了,对旁边的下人道“备车!”
庭院中,秦亦让苏婉儿给自己上好药草后先回了苏府。
吴德坐在一旁,心中满肚子的疑惑“他们怎么又来了,不是有一段时间没来过了吗?”
秦亦用牙齿松了松被布绑着的手,呸了两下后,微笑道“恐怕是郑观快要不行了吧!”
因为事情都是吴德替他办的,所以深知秦亦这小子有多毒,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差点给那纨绔玩死。
早在魏启设宴那日,秦亦通过诊脉察觉到郑观患有消渴症,但是病症处于初期,影响还未显现。
于是开始想方设法利用起此病来,若是能给郑观提供些含糖量高的食物,病情应该会恶化。
可是该怎么样才能让他吃呢,除非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否则的话一顿两顿还可以,但也不会长期去吃甜食,或许身不由己。
后来,秦亦想到了监狱,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一系列计划。
魏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他扔到典狱司,这正合秦亦之心,典狱司是关押普通犯人的地方,在里面的狱卒地位并不高,收入比较低。
秦亦花费大价钱买通了里面的狱卒,让他一日三餐送给郑观的全是些甜食,含糖量很高,导致其病症快速恶化。
在此期间,为了防止有人去探望,秦亦命令狱卒先是隔两天给提供些糖食,后来见他在里面生活的不错。
郑世仁等也就没有再去探望,然后连着摄入二十天的高糖食物,他的身子本就弱,终于是熬不住了。
至于狱卒,在发现郑观状况急剧下滑,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的时候,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于是辞职离开了京城,早已不知去向。
若不是今日典狱长去探望,郑观也许会直接死在牢里。
到时候查也无从查起,毕竟看在郑相的面子上,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谁知道会因为这点差点死在里面呢?
这时,院外再次传来一阵嘈杂声,见到来人秦亦皮笑肉不笑,眼神中哪里还有当日的惊恐。
“我说清晨这屋檐的瓦片为何掉落,原来是仇人上门啊!”
“秦亦,跟某走一趟吧!”郑宽压低声音,对于秦亦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
吴德想要出手,秦亦却拦住了他,刚刚来的是护卫打了也就打了,但是现在郑宽带来的是官兵!
“理由呢?”秦亦收起了笑容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一月前的天然居纵火案,需要你配合!”郑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好!”秦亦点了点头道“我跟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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