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轻轻的放开了她,眼眸朝洞口看去,沉声的说着:“我已观察过了,我们现在处的地方,进口是一处狭窄的洞口,是极难被外面发现的,这也就是为何朝廷的人那么久没有找到我们的缘故,这个洞口便是通向外面那个入口的,沿着这个洞口,便可出去,”
苏暮缓缓的点头,便轻轻的跟在他的后面,萧然不放心她,转而拉住了她的手腕,手心传来阵阵温暖,苏暮唇角勾起,心里也暖暖的,
他们走了好一会,才走出洞口,赫然望去,外面顿时空旷了许多,苏暮总算见到更广阔的天了,她闭起眼睛感受这久违的壮阔风景,
萧然见她面容轻快,也轻声笑了,
苏暮大概是太得意忘形,就踏了一步,失了重心,便硬生生的扭伤了脚,她轻轻的呻吟着,脸色异常痛苦,萧然立刻蹲了下来,忙脱下她的鞋子,检查她的伤势,只见她的脚踝处青了一块,他轻轻的说着:“幸好,只是轻微扭伤,没有伤到骨头,”
见苏暮面容难看,他蹲了下来,语气急促:“快,我背你下山,要紧快治疗才行,”
苏暮微愣,艰难的爬上他的背,紧紧的环住他的脖子,其实她的荷包里有治扭伤的药,但这样也挺好的,苏暮痛苦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原来爱上一个人,竟是这样,傻的可爱,
可,他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了,她微微叹了口气,满脸惆怅,萧然眼眸微眯,轻声问着:“怎么了,是伤口又疼了,”
苏暮淡淡的答:“没有,”
而后她又幽幽的说着:“萧然,你喜欢的那个女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萧然脚步微顿,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回答着她:“我喜欢的那个女子,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她不端庄,不淑女,有时还会耍些小脾气,但在我的心中,她永远是最善良,最美好的存在,”
苏暮眼眸一黯,又轻轻的问着:“那你为何不与她在一起,你这么好的男子,我不信她会宁愿错过你,”
萧然苦涩一笑,薄唇轻言:“可她,还是错过了,”
苏暮继续追问:“那你还有可能会爱上其他人吗,”
萧然停了下来,过了半响,突然正色道:“不会,至少这辈子不会,”
苏暮鼻子一酸,泪悄无声息的下落,她一个不信来生的人,哪敢奢求下辈子啊,看来她们今生是无缘了,
现在这般情景,再想起母妃当日的话,真是历历在目,句句扎心,针针见血,
日暮,云落客栈中,萧然背着苏暮缓缓的走进客栈,店小二忙上去问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萧然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轻声吩咐着:“两间上房,在炒些小菜便是,另外拿瓶扭伤的药膏过来,”
那小二拿起玉佩,好似捡到了宝一样,眼睛发着精光,一脸的笑容,随即面色为难,他迟疑的说着:“可,本店目前只有一间房了,不知两位可否将就一晚,”
萧然看了一眼苏暮,见苏暮点头,便吩咐小二立刻去拿药膏来,萧然缓缓的背着苏暮上了楼,按照小二的指示进了房间,
不到片刻,药已送到,萧然把苏暮轻轻的放在床上,接过小二手中的药,把苏暮的鞋子脱掉,用手在苏暮的伤处轻轻摩挲着,伤口传来不适感,苏暮闷哼了一声,眉头紧锁,
很快,脚踝传来了清凉的感觉,看来是药膏起了效果,苏暮静静的凝视着萧然紧张的模样,好奇的问道:“我们是从悬崖掉下来的,你身上怎么还带着钱,”
他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死已是万幸,钱居然幸免了,
萧然轻笑,给她解释:“我拿玉佩抵的,”
闻言,苏暮这才想起来,他腰间的确有一块玉佩,不过那样式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不像近几年出的新品,
苏暮见他表情并无异样,随即一脸不解的说着:“你腰中那块玉佩,可以在京城买到几处上好的宅院了,如今,实在亏的很呐,”
说完还一脸可惜的神情,虽然苏暮从小衣食无忧,可以说是富贵泼天,但,这种亏了十万八千的买卖,她还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唏嘘,
萧然无奈的看向她,浅然一笑:“我已和小二提前说好,过几天他会为我们备下马车和干粮,我们在这里歇息几天,先把你的脚伤养好在说,这里离京城尚远,我们可以先赶到凌阳府衙,那里的府尹认识我,让他通知朝廷派人来便是,”
苏暮缓缓的点头,萧然扶着苏暮躺下,转身走下楼去,却听到左边窗户的两人正激动的议论着,
“那齐昌狼子野心,竟敢扰我北虞的边境,我北虞的将军也不是吃素,”那人义愤填膺的说着,
“可这齐昌,在我北虞境内真是无法无天,连萧将军也惨遭毒手,生死未卜,”另一个人一脸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