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这点不会有错,事关万森商会生死,老夫可不敢随意开玩笑。”
黄老语气凝重,但还是肯定回答道。
“那太好了!如果真能采掘到传说中的金牙岁石,那么光是它本身的价值,就足以缓解商会燃眉之急,更别说此物的伴生矿,更是宗主重金悬赏之物”青年一脸振奋,不过为表现稳重,没有显露出更多情绪。
只是从他微微加速的呼吸,还是能看出内心的不平静。
但就在这时,远处异变陡生。
突然间,天地风云卷涌。
空中骤然间乌云密布,呼啸声随着狂风而起,伴随着阵阵雷声,无数雷蛇在云层中乱舞,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
此方地界一下变得阴沉异常。
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
“发生了什么?”青年目视前方,一脸的难以置信。
雷劫吗?
可根据他的见识,无论是三九、六九雷劫,都远远无法达到此规模。
要知道,这雷劫可是足足覆盖近千里!
黄老此刻,正一脸沉思。
忽然,他惊叫一声:“糟了,这是寿元雷劫!”
寿元天劫,顾名思义就是化神以上修士,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渡的特殊雷劫。跟修士突破的雷劫不同,只要是进入劫云范围的生灵,都要一并经历劫难。
好在若非雷劫引发之人,劫雷的威能会大幅降低,而并非是普通雷劫那般。
但作为牵连者。
如果无法渡过雷劫,那么就算侥幸不死,也要寿元大损。
听完黄老的解释,青年脸色一下变了。
“停下,快停下!”
这时候,他不禁暗呼侥幸。
幸好车队此刻,并未进入到雷劫范围。
就在这时,远处的劫云搅动起来,接着雷鸣声轰然大作,在一阵的灰色闪光中,一道道雷电从云层中,如丝缕状劈落而下,最初时看起来如垂柳枝条,但是转眼间的工夫,就变得如水柱一般粗细。
而后这些雷电,统统汇聚至一起。
真正的雷霆如瀑!
万森商会众人,望着毁天灭地的一幕,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这是何等惊人的场面!
三九雷劫与之相较,简直如同玩笑一般。
纵使六九雷劫,恐怕也及不上皮毛。
就连九九大天劫
黄老觉得,怕也是大有不如。
就在众人震惊不已时,一道紫色光柱冲霄而起,完全出乎商会这些人预料的是,这道紫雷柱迎击坠落的浩浩劫雷,非但没有立刻溃败,反倒是神勇无比的逆流而上,呼吸间将雷瀑瓦解不说,竟还将天上的劫云,给硬生生捅穿!
似是确认无法奈何渡劫之人。
这场才刚刚开始的雷劫,居然开始消退。1
这一幕,叫黄老等人呆若木鸡。
“怎,怎么可能!”
青年面色呆滞。
到底是位怎样的狠人,竟然能做到提前令雷劫溃散。
委实不可思议!
千里外,吕仲缓缓落地。
“寿元雷劫?不过如此而已。”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修为已至化神后期,同时身怀小紫霄雷法的缘故,一身实力之强,早已经超越了第一次寿元雷劫的威能上限。
故而才会出现这种结果。
至于提前打散天劫。
这点是吕仲刻意为之,根据典籍中记载,若修士能展现出超强实力,提前将雷劫打散至结束,非但不会影响到下一次雷劫,出现雷劫威能加强,或者是渡劫周期缩短的负面效果,反倒还会因此而获得好处。
一番尝试果然见效!
只见劫雷散去后,天空忽然有金光垂落。
吕仲惊讶发现,自己的阳神竟得到了不少增强,大约有十分一。
而这便是所谓的好处。
“简直不可思议!”
如此数量,换做是服用灵物。
怕也是万年奇珍,才有可能做到。
可现在,仅是一场雷劫,就简简单单到手。
吕仲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他这时才明白,为何在清河界上古典籍中,那些天才修士一个个的,在修炼过程中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务求达到每个境界的极致。恐怕其背后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屡次提前打散雷劫,以此获得旁人所无法得到的好处。
不过,吕仲并不认为。
当今的修士会弱于以前的先贤。
随着时代的发展,修仙界的生产力一直都在提高,还有功法的不断改进,再加上修炼效率的提升,多种因素叠加起来,对修士实力的增幅其实并不小。
凭此,足以追平古修士。
甚至略微超过前人,也并非没有可能。
就在吕仲打坐,以消化此番收获时。
远处,万森商会众人,则是犹豫不决起来。
“黄老,你看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青年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冒险前行,向黄老询问道。
方才所有人都看到,那里有一位高阶修士在渡劫。此刻贸然闯入,说不定会认为有敌意,万一要是引得对方出手,以他们这帮人马的实力,估计连十息工夫也支撑不住,更遑论是痴心妄想的逃走了。
“或许,我们有办法,能打动这位前辈。”
黄老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如此说道。
他曾听到过一则传闻。
在传闻中,金牙岁石如果沾染雷劫气息,会有极小的几率,蜕变成更加珍贵之物,据说是连炼虚修士都会动心,价值万金的金牙岁结晶。
而且雷劫威能越强,则结晶出现几率越大。
若真有此物,换取对方原谅,倒真是轻轻松松。
“真会有金牙岁结晶?”青年一脸诧异。
“我不敢确定,但照方才雷劫威能,的确存在出现机会。眼下,万森商会已在生死存亡关头,看就会长你愿不愿意赌一把了。”
黄老说完,便闭口不言。
他蒙受老会长之恩,从异族手下得以活命,早就发誓要为万森商会赴汤蹈火,现在纵使是献出生命,也不过是践诺誓言而已。
现在就看,万会长有无这个胆气了。
青年听闻此言,面色变了又变。
良久,他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