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躺在屋檐上的林罗笑骂一句后把手中的酒葫芦轻轻抛下去。
林逍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接住酒葫芦,仰头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结果脸上瞬间出现红晕。
“这…这是什么酒?这么烈?我以前可从没喝过这种级别的酒啊。”虽说有些问话的语气,但少年眼中的精芒却闪闪发光。
林罗哈哈大笑:“不然你以为呢?这酒可是世间难得的好酒,虽然没有修炼辅佐的作用,却也能让人醉成一条狗。”
“说实话我其实最不屑那些把酒当做天材地宝的家伙。酒就是酒,还能是什么?怎么能变出花样?酒不就只是用来浇愁的?”
林逍沉默不语,抿了抿嘴唇,问道:“老爹,要是那个女人没走的话,他会不会不同意咱俩喝酒?”
林罗愣在原地,两人足足对视了好一阵,他才反应过来,却是自嘲一笑:“这个还真不知道啊,但从她以前不同意我喝酒的模样来看,估计这事八成也不行。”
“这样啊。”林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娘她叫什么?我总该知道吗?小时候没想过问,现在觉得还是应该知道点好。”
林罗毫不犹豫的道出一个名字:“你娘啊,她叫东方洛。”
“东方洛?”林逍苦涩一笑:“这名字,听起来可不太像贤淑女子的名字啊,小家碧玉倒是算了。看起来老爹你的日子不好过啊。”
林罗忍俊不禁:“早年间我也这么嘲笑过你娘,结果被打成了猪头。不过那个家族做了一辈子我不喜欢的事情,总算还算给你娘起了一个还算贴切的名字。”
林逍眨了眨眼,他其实想问那个女人的家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每次提到那个家族都只能以“那个家族”来命名。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林罗破天荒的开口解释:“其实你娘的那个家族很简单,乃是天洲的东方家。”
本来正襟危坐想着能记住这个名字以后好歹还能方便一点,结果听完后一头黑线的转身就走。
看着自己儿子进门的背影,林罗有心挽留,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唉,这儿子还是不完全像我啊,这点玩笑都不能开。”
他说到这声音骤然放低:“其实你娘的家族真的很特别,东方家啊。整个天洲就只有一家,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找。”
时间一晃又是过去一个月,这段时间里,林逍几乎是把全身心放在了领悟自身剑势上面。
只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是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说句难听的话这根本就不是靠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啊。
林逍满脸颓然,这段时间其实他已经没有一味的挥剑,而是握着那把剑开始回想起那次的剑势。
不断回想不断演变,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到最后,甚至有些心烦意乱。
好在身旁有着一个不算很称职的父亲在时不时鼓励着。就好像如果他不领悟意的话,这个男人就不会离开。
这个离开了家里很多年好像很忙碌的男人好像把工作都做完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他的儿子来做。
这段时间里自然也有不少强横灵兽误闯入这里,只可惜这些灵兽就算强如念心境,也不过是林罗随手一招的事情。
林罗那深不可测的修为多次呈现在林逍的眼前,次数多了,竟然能够让他有所感悟。
就连林罗本身都对林逍能看懂一些他的灵力流转有一些没有掩饰的惊讶。
这些宝贵的经验能够让他继续重拾信心。原本已经逐渐寂灭下来的强者之心更是开始熊熊燃烧。
这天,林逍端坐在河边,那把足足五十斤的木剑被他横放在膝,静听流水。
忽然睁开双眼的同时一剑劈斩而出,前面水流急促的大河瞬间被纵横剑气分割开来,足足断流三息才得以恢复如初。
林逍眼神清澈,面无表情的缓缓站起身,将那把木剑靠在墙壁上,再次握起那把已经足足两个月没能举起的重剑。
按理说修为尽失的林逍却是轻而易举的拿起了那把足足两千斤重量的逍遥重剑。
气势暴涨,宛如山岳镇压而下,周围的草地戛然静止不动,好似世间寂静
下一瞬间,林逍脚下为圆心陡然炸起一圈泥土,直扑天空后又匆匆落下。
以一袭白衣为中央,形成了一个半丈余的深坑,身上剑气重千斤。
这一日,林逍境界节节攀升,从淬灵境开始,扶摇直上九重天,破镜青蓝,依旧不停。
不过半响,已经趋于平稳的气息终于没再继续暴涨,定格在了青蓝境巅峰。
凭借着那一团米粒之珠般的微弱光芒,林逍走出了一条路,并且来到了终点。
所以他的剑势,成了。
逍遥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