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各位这是有何贵干?”看到这个架势,先前一同联手的三宗长老都是眉头一紧,脸色不悦的问道。
道玄宗一名长老冷哼一声,袖子一挥,侃侃而谈:“什么意思?倒是我要先问问是什么意思!诸位应该无比清楚西洲洞天的空间到底有多稳定,如今出现了残破,只有两种可能,你们三方其中一方偷偷放进了超过范围的弟子。要么,就是你们用其他手段以此来阻挠某件事情。”
言下之意,很简单,就是说三宗长老绝对有一方秘密给了下面弟子一些隐秘东西,在必要的情况下使用,继而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镇西白帝门的一位长老上前一步,丝毫不惧:“哦?那照你这么说,是在怀疑我们?张兄,以你的修为,想必这些小辈的修为是一目了然,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为何要让西洲洞天变成如今的模样?我们有必要吗?”
其实并不只是樊秀在最短的时间里叙述出里面的真实情况,其他三宗的长老也已经从中明白原委。
既然道玄宗已经得到了道玄石,那么不管是谁动的手,那都是对他们有利的事情。
圣仙宫为首的一位老者带着重伤的伽元说道:“我看是你们道玄宗贼喊做贼,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这件事能否和你们有关系还说不定。”
樊秀看着伽元的脸庞,她知道十有**就是后者所为,但凡事要讲究证据了,眼下没有人亲眼所见,也不知道该如何指正。
都清眯起双眼,死死的盯着伽元:“很好!你很好,既然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门中弟子,说不听的话,大可以来打一架!”
气势如虹。
此时此刻道玄宗诸位长老的气势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整片山脉的山林就这么摇摇摆摆,似乎都觉得无比恐惧。
若是林逍光明正大的被伽元击败,被后者夺走道玄石也就罢了,那样最多是失望加无奈。可既然最后历经千辛万苦却因为后者上面赐下的某件东西而将其全部捣乱。
那么这件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道玄宗不算是护犊子,但要说对于公正二字,却已经根深蒂固。
要说这是成王败寇也好,弱肉强食也罢,我道玄宗就是不服,不服能如何?那就打!
古往今来,道玄宗开宗立派无数载,传闻有白虎守护的镇西白帝门不怕,神秘莫测的万象神宗也不怕,便是崛起之势气如虹的圣仙宫照样不怕!
“要打架嘛?很好,正好老夫也别这一肚子气,正好,来啊?!”不仅是圣仙宫,镇西白帝门和万象神宗的长老也都是纷纷出面。
他们是什么身份?乃是四圣宗外门长老,就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要是不生气那才怪了。
要打架是吧?那就打!
樊秀脸色难看,现在这个情况可谓是超出了她的意料,如果其他三宗长老因此联手的话,这边不吃亏谁信?
气势拔剑弩张,却依旧不见道玄宗诸位长老有任何退意,空间已经被一股股强大的气息就这么震碎。
还没有开打,就已经不知道超出念心境之间的争斗多少倍了。
一个邋遢男人顺着山道缓缓走上,他的脚步很慢很慢,但每一步都能瞬间挪移出数百丈乃至千丈。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驻扎在山脉四周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来的辛洪城的人没有发现这个人。
这个邋遢男人双袖空空,若不是能使出这种骇人的缩地成寸神通,恐怕还真的以为会是一个四海为家的流浪汉。
如果林逍在场肯定能认出这个人,他们一共有过两面之缘。
第一次见面是在落玉城大战,而第二次见面则是在林逍游历来到龙陵山脉的时候,两人避雨而见。
当时这个邋遢男人还给林逍留下了一个带有辰字的一块令牌,说有缘的话还会见面。
而现在,这个腰间挂着一个脏兮兮酒葫芦的男人一步千丈的行走在山林之中。
现如今山顶上有着数十名神通境的气力对峙,别说是这里,便是山脚下都能感觉到莫大压迫。
上面的四宗弟子若不是有自家长辈有意无意的保护着,怕是早就被这股无形压迫感给压的喘不过气晕死过去了。
身在辛洪城城主府的城主大人正在用毛笔写着一副对联,分别是龙争虎斗和气冲斗牛。
眼看着第二幅气冲斗牛就要完成,可写到斗字之时,他的手居然就这么颤抖了一下。
要知道,身为辛洪城城主的洪岱颉已经来到了至纯境,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了,写字都手抖,怕是传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
可现在洪岱颉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搞砸一副好对联而恼怒,冷汗直冒的走出大厅门口,扭头看向那座山脉的方向。
这一刻,饶是洪岱颉的心性也都是脸色煞白,继而面露苦涩:“各位大佬,打架能不能换个地方?在这小地方打架容易波及到咱们这个小人物啊。”
“再说了,各位都是几百岁的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怎么就一言不合打起来呢?”
当然,这番话也只能在这里当作牢骚发发得了,要真让他洪岱颉对四十位神通境强者说这样的话,估计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