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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轻轻,便有一身过人的武功,又有如此家世背景,不谋一番事业,实在是可惜了!”
这便是他又起了招揽之心。
“叔父还是饶了我吧!”陈奕微微一笑,在席间主动敬了张廷一杯。
“我实在无意官场!”
“不过叔父日后若有用的到小侄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力所能及之处,必不推辞!”
“哦?既然你如此说,那到时候我可不与你客气!”上首的张廷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之色,毫不客气的回道。
“哈哈,叔父快人快语,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陈奕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举着空杯示意道。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
宁河县毕竟隶属昌平郡治下,眼前这一位不仅是那便宜老爹的故交,更是昌平郡的主事之人,未来的顶头上司,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自家人嘿,是啊,都是自家人!”见他如此爽快,张廷满意的点了点头,别有用意的说道。
随后略做思索之态,缓缓回忆道“前几日,我曾前往宁河主持公审,本想着事了之后,上门寻你叙叙旧,奈何这一忙起来,竟是给忘了!”
“诶~叔父公务繁忙,理当是小侄上门拜见您才对,您瞧瞧,我今日这不就来了吗?”陈奕连忙恭敬地说道。
实际上此行只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蹭个舒服些的客房,但这并不妨碍他眼下惺惺作态。
“年纪大了,容易忘事,好在你还知道来见我!”张廷摇了摇头道。
忽得又摆出一副好似想起了什么的表情,猛然抬起眼问道“对了再过几日,你就满十六了吧?”
说着,还仔细打量了一番席间的少年。
眉眼端正,目若朗星,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已是颇显老成。
他面显满意之色,笑着接道“常宁关一别有旬月了吧?如今再见,我观你变化颇大,似乎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沉稳?”
此时,敬陪末座、正假装透明人的柳寒风会心一笑,心中颇有些自得之感。
他为了将眼前这株令自己吃了不少苦头的歪苗扶正,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
“哈哈,想必是离了沙场,去了几分杀气的缘故!”陈奕闻言打了个哈哈,心知是这几日的锤炼起了几分效用。
见张廷若有所思,他又面露感激之色道“难得叔父竟是记得我的生辰,真是教我受宠若惊!”
“哈哈,既是长辈,如此大事岂能不关心?”对方朝他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一时间,竟是真令人平生了几分亲近之心。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便教陈奕手上倒酒的动作一滞
“不知贤侄可有婚配?”
“??!”
陈奕闻言心内顿时咯噔一下,暗自叫苦道“苦也,当真是逃到哪里,都逃不过这一劫!”
果然,只见张廷饶有兴致的继续说道“若是尚无,我这里倒是有个上佳的人选。”
“我这府中尚有一嫡出的小女,年方二八,容貌不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也是颇为端正,与你正登对啊!”
“你若有意,不如”说到这儿,他竟是当席做起了媒人,准备送女儿了。
“这”陈奕一时语滞,不知该如何作答。
半响后,随口编了个理由推辞道“不瞒叔父,小侄练的是童子功,功体大成之前不宜破身,倒是辜负了叔父一番好意!”
“哦?那钱鸿信中,言你独辟十里,以人力抗天,如此功力难道还不算大成?”张廷愣了一下,思量了片刻,疑惑道。“天下竟有如此神功?”
“那只是回气颇快罢了,算不得什么!”陈奕脑筋急转,慌忙解释道“奕这一身功力离大成还差的远呢!”
“那又不知离神功大成,还要多久啊?”张廷看出了他的推托之意,也不翻脸,笑盈盈地配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