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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的小院门口。
两株樱红的梅花在旁点缀,其上仍留有不少残雪,在寒风中不时飘落几片花瓣,美如一副画卷。
一个小丫头裹着一身青红相间的厚厚冬衣,缩着脖子蹲在路边,卖力的堆着一个奇形怪状地雪人。
不时还竖起耳朵,倾听院内传出的凄厉之声。
忽得,她发觉院里头没了响动,有些疑惑。
待抬眼望去时,恰巧见着一白衣少年狼狈地自院内窜了出来。
“嗯?!”见这小跟班蹲在地上,眼神莫名地看着自己,陈奕慢慢稳下了脚步。
“哈!”他深吸了一口气,上下整理了一番仪表,轻笑了一声。
随即一本正经地赞道“母亲的杖法愈发精进,真是好生厉害啊!”
说罢,抖了抖袖子,将双手背负于身后,昂首挺胸,沿着青石阶缓步离去。
“少爷,你这么厉害,也打不过老夫人吗?”小蝉见状站起了身,抬脚将雪人踹倒,随后小跑着跟上了他,在身后好奇地问道。
“母亲的武功深不可测,吾不能及也!”陈奕并不想与她讨论这个话题,随口敷衍道。
“可是老夫人说过,她不会武功啊!”小丫头对着他的背影,露出了质疑地眼神道。
“啧!”陈奕暗自啧了一声,并不回应,反而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甩开了她好几步。
这一届的跟班,真是越来越不好带了。
“哈,许久不见,竺兄这一身剑气,愈发地凌厉啊!”
同样是在院子里,柳寒风斜斜靠着一株老槐树,随意的将手中酒葫芦往上一抛,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笑道。
“还不是被那黑心书生稳压一头?这人与人的资质啊,真是嘿!”忽得,上头传来了一道嗤笑之声。
正是南宫羲和。
只见他一把接住了葫芦,往嘴里灌了两口,又丢了下来。
这伤号竟是不知何时上了树梢,斜斜的横躺在一节粗壮的枝干上。
这二人一上一下,悠闲的看着一旁好友们的比斗,不时出声讨论两句。
只见院中正有一青、一白,两道鬼魅般的身影穿梭来去,不时交错碰撞。
上一刻还震起道道气浪,下一刻又如同幻影,一触即散
一人手中挥出的折扇突兀地展开,斜斜削向对手的脸庞,分明是竹骨纸面,却宛如神兵利器,蕴含着一股锋锐地剑气。
另一人脚下灵活,侧身微微一让。
不慌不忙地看着扇面,自发梢切过,撕裂了前方一丈的空气,随即体内无形剑气破体而出,化为寒风卷向对手,紧随其后的还有一道凶悍地掌力。
持扇的莫流连一击不中,立即脚下微撤,松手一拨,用巧劲令折扇在两人之间回舞旋转,激射出一圈圈地气劲,阻断了迎面袭来的寒属剑气。
同时反手与竺言秋对拼了一掌。
两人齐齐退出三步。
“哈哈,且住!”
抬手接住了旋回的折扇,他叫停了竺言秋的动作,率先罢手言和道“你的千秋剑气收发由心,根基更是愈发的深厚,佩服!佩服!”
“这次竟连你的剑,都未曾逼出”对面的竺言秋闻声,收回了已然伸出的剑指,站在原地叹息道。
两人同出儒门,又是多年的好友,各自的底细自然是知晓不少。
莫流连的根基为浩然诀,听着俗气,但实则是传自儒门的上乘武学,一身功体更已是有了三十多年的火候。
在招式上,最擅长的是一套流传甚广的儒家剑法,志远十品。
流传广,不代表剑法弱!
这志远十品易学难精,精深者仗之能横行天下,与初习者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地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