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这里还坐着十余人,除了几名眼熟的,其余皆是看在陈氏的面子上,前来捧场的贵客。
大多是各地品级不低的官员,还有不少是名传渝州的文人雅士。
不论是谁,能被安排在这一处,又能让陈孟在此作陪,身份大抵不一般,不可小觑。
“兄长!”
陈奕心中无奈,带还是强带着笑面,上前与众人作揖道“张叔父,钱伯父诸位先生,奕在此有礼了!”
“诸位,这便是我家小弟,还望各位日后多多照顾!”陈孟也是在一旁出声道。
随即又拉着自家弟弟一一敬酒道“来来,奕弟,为兄为你介绍,这一位,是诚毅府的朱先生,在州城任职这一位何夫子,是为兄在书院中的长辈”
这一圈介绍下来,自兄长口中报出的一个个名字,令陈奕心头不断泛苦
他最不耐繁文缛节,奈何面前这些人,眼下却都是头上的一座座山。
而在随后的宴饮中,陈奕更是被陈孟的一句话惊的险险失态。
“小弟,稍后的正礼,我请了张叔父为你赐字,日后须不得怠慢!”
“?!”陈奕看着兄长,满头的问号。
令张廷为自己赐字,这代表的意义非同一般,难不成他在外应酬的小半天功夫,这便宜哥哥就把自己卖了,作为两家结盟的贺礼?
陈孟眨了眨眼,也不解释,继续拉着他陪众人饮酒
一个时辰后。
陈奕如同前线木偶一般,自东房出而就席,由赞者为他梳头、挽髻、加簪、着纚。
然后,由身份最高的正宾,庄重的为他三次加冠。
第一次,是黑麻布做的帽子,为缁布冠,这是一种太古之冠,蕴意不能忘本。
第二次加皮弁冠,一种用白鹿皮缝制的帽子,蕴意从此要服兵役。
虽然他早已上过战场。
第三次加爵弁冠,由红中带黑的细麻布做成,蕴意从此可以参加祭祀大礼活动。
同时,一加着玄端,再加着皮弁服,三加再添爵弁服
在这庄重的礼仪下,原本毫无实感的他,在一次次感受到头上以及身上加重的分量时,心中也渐渐多了几分肃穆之意。
看着下首一身正装,神色平静地小弟,陈孟站在北阶之上,心中不由得涌出一阵欣慰。
自古长兄如父,不外如是。
“还请张太守,为我家小弟赐字!”他转过身,正式的对一旁的张廷作了一揖道。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之君子,福履成之。”
张廷走到陈奕面前,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
“我赠你葛萦二字,望你日后谨记,行君子之道,方能常得福禄!”
“陈奕陈葛萦”陈奕一时走神,喃喃自语道。
随即恍然,恭敬地行礼道“奕多谢太守赐字!”
“哈哈哈!”
陈孟欣喜地看着陈奕,笑道“樛木总有葛藟缠绕,君子常得福禄相随,好!好!”
这一日。
陈奕稀里糊涂地多了一个名字,也稀里糊涂地自少年,变成了一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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