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孩发出一声似人又不似人的咆哮声,维尔娅又看见一根箭矢穿透了他的肩膀。但安德森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他的猫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呲着牙,活像一头被激怒的狼。
他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一脚踹开了别墅外围的铁门,力道之大甚至让那门上的铁栏杆歪斜了。紧接着,他将石头投掷了出去,一声惨叫从楼顶上传来,一个男人跌了下来,他的脑袋被砸开了。安德森捡起他身上的短剑,将维尔娅牢牢地护在身后。
他听见后方传来三个人的脚步声,很沉重,还有剑与剑鞘碰撞发出的声音。他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与母亲不安的细小尖叫。他看了一眼他的母亲,发现她正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从那男人的尸体上捡起弓弩拿在手里。
他露出一丝微笑,随后转过身,短剑在月色下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一闪而过,带来死亡。为首的,向他冲来的那个男人在顷刻之间便被切开了脖子。安德森看见第二个男人,他很高,手里拿着一根狼牙棒。安德森微微侧过身体,让自己的握剑的右手能伸的更长,同时猛地一个下蹲。
“呃——!”那个壮汉发出一声尖叫,他捂着自己的裆部倒在地上。安德森跨过他,用力一踹他的脖颈。咔吧一声,他的脑袋歪斜成了一个致命的角度。生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安德森奔向他同伴的背影。
对上了第三个男人,没有言语,他只是用一记简单的直刺刺穿了他的腹部,随后旋转腕部,用力往下一划。
热腾腾的肠子和脏器暴露了出来,鲜血飞溅,有不少沾染到了安德森的脸上。他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鲜血,转过头看着别墅,站在房顶上的那两个放哨的男人已经跑了。他们动作很快,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站在血泊中的安德森与维尔娅。
片刻之后。
别墅内。
维尔娅脸色苍白地用短剑割断了箭矢,取出还残留在他肩膀内的一部分箭杆后。她心疼地摸了摸伤口附近的肌肉,得到一阵颤抖。但安德森依旧一声不吭,就好像被箭矢刺穿肩膀的人不是他一样。
酒精消毒,白布包扎。维尔娅非常娴熟地完成了这一切。安德森穿上他染血的衬衣,说道“这里不安全,母亲。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去。”
“我知道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敢这么做。”
维尔娅的脸上带着后怕,随后转为愤怒。她不知道安德森为何剑术如此高超,但她知道一件事,如果安德森并未这么厉害,那么今天死的不只是她,还有她十六年未见,刚刚才重逢的孩子。
这个脸上带着伤疤的女人在烛火的照耀下,看上去活像是一头张牙舞爪的母狼“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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