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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打卡点会随机刷新在人头花身上的!]
[还是一颗被渊崽做成了干花的人头花……]
[虽然我知道副本里的打卡点会随机刷新在可能会有危险的地方,但是这也太随机了吧。]
[这是什么让人无力吐槽的运气,隔壁阮氏兄妹辛苦找了三天都没找到的打卡点,居然就被渊崽这样给摸出来了。]
[打卡点我不是一个随便的点,就喜欢去碰瓷不找我的玩家]
系统的电子音在祈无渊脑中出现。
祈无渊左手手腕上的条形码应声浮现,泛起幽蓝色的淡淡光芒,在昏暗的卫生间里若隐若现十分漂亮。
打卡完毕后,手腕上的条形码消散无踪。
祈无渊垂眸看了一眼人头花。
塑封好的人头花脸上的狰狞表情被维持地很好,情绪饱满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右手自然垂下,只要一个动作就可以方便地拿出符咒。
“滴答。”
从第一滴水珠掉落的声音响起后,整个空间里的氛围都开始产生无形的变化。
“滴答、滴答……”
暖黄色的浴霸灯光突然熄灭。
伴随着不规律的滴落声,卫生间里的灯光开始一闪一闪地跳动起来。
祈无渊站在原地没有慌乱。
在灯光第一次没有征兆的闪烁亮起时,伴随着“啪叽”一声,人头花掉到地上,消失在了卫生间里。
灯光只亮起来了一瞬,他刚看清人头花的情况卫生间里的灯就又熄灭了。
黑暗中不知名的东西正在祈无渊四周游走,改变着屋子里的什么东西。
灯光是穿插在黑暗里的间隙。
一会是暖黄色的浴霸灯,一会是惨白色的白炽灯,不断地交替着在卫生间里亮起。
黄色的灯光每亮起一次,卫生间里的样貌就朝着过去的时间变化一次。
当浴霸灯第二次亮起时。
祈无渊看到镜子上被自己打破的裂痕重新合拢,复原成一块完好如初的光滑平面。
白色的灯光每亮起一次,祈无渊可以看到各种各样不同的人惨死在卫生间里的回忆片段。
不断有陌生的人脸在他面前出现,每个人展现出来的画面都是被困在卫生间里很小一块看不到的空气墙里,麻木着脸,机械地拿起一把已经卷刃的砍骨刀坎向自己。
砍到精疲力尽也没有停下动作,直到被钝器一点一点砍出的伤口失血过多或者触及致命部位,才在妄图继续挥舞着砍骨刀砍向自己的动作中死去。
这些死亡片段全部都来自于曾经死在这里的玩家。
如果他也死在了这里,祈无渊的死状就会成为下一个进入副本的玩家看到了第一个片段。
黑暗的时间越来越短,而两种不同颜色&ap记灯光交替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
老旧的卫生间逐渐变得崭新。
惨白色调的灯光下,终于不再重复玩家们一模一样的死状。
新的片段出现。
大概六七岁的小风被一个女人掐住脖子按在铺满瓷砖的浴缸里。
女人按住小风的脖子,狠狠把他的头压入装满水的浴缸,每过几十秒又重新把小风提起来,让他可以大口地呼吸空气。
祈无渊动了动手指。
这是一个已经发生过的回忆,他没有阻止的办法。
祈无渊看向坐在浴室旁折腾的女人,眼眸里的暗色缓缓沉淀。
女人一边这么把小风往水里压一边骂骂咧咧地发泄情绪。
“倒霉玩意,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根本就生不出你这种狗杂种!”
“你才不是我的儿子!”
“说了多少次,别在外面叫我‘妈妈’!!”
女人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说的话越多,宣泄了半天情绪不仅没有消气,反而还滋生出更浓烈的恨意。
她久久不肯停下虐待的动作。
一直到女人看见小风的小脸上血色全部消失,陷入一种神志不清的半昏迷状态,发觉自己再弄下去孩子就要被弄死了之后才立刻停手。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以虐待小风,但是绝对不能杀了他。
关起门来虐待自己的孩子是家教,杀死就变成了犯罪。
她很清楚这其中不同的地方。
女人站起来冷冷地看着被甩在地上的小风,眼神清醒的不带任何感情,和小区其他人在背后八卦的“疯了”完全不同。
说她正常其实也不太对。
她更像是一个极度冷漠的天生变态。
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也从来没有停止、后悔过对孩子的打骂。
祈无渊沉默着看完了她虐待小风的整个过程。
直播间里的观众更是看得止不住的生气。
骂骂咧咧喊着希望祈无渊把这个女人暴揍一顿的弹幕比比皆是。
但是此时这段回忆已经结束,白炽灯也应声熄灭。
黑暗中,“滴答”、“滴答”的声音响得越来越快。
一秒后。
暖黄色的浴霸灯和惨白的白炽灯同时亮起。
昏暗的厕所中,一股浓到刺鼻的血腥味出现。
散落在瓷砖地板上的肉块占据了所有地面。
祈无渊只剩下一个可以站着的地方。
“啪、啪、啪……”
刺耳的剁肉声在卫生间一角响起。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坐在浴缸外,他嘴里抽着一根烟,手上毁尸灭迹的动作不停。
他正在奋力的用自己手上那把并不锋利的砍骨刀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