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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热火朝天的麻将馆,在这一刻突然陷入了压抑。
如此荒诞的一幕,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平静下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生。
年龄,貌似很小
嘴唇上只有一圈青涩的绒毛,穿在身上的那条裤子,看上去像是制式的校服。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足够被所有人打眼就忽略了的小小角色。
短短几秒之内,就压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是那种气势上的压迫。
而是
他的语言,他的表情,他的动作
无一不再像他们阐述一个事实。
我敢弄死他,我也不怕死,有种试试?
就这样,谭嘉平用手臂环着身下吴三娃的脖子,安静坐在凳子上。
垂头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
一句话都不说的他,只是每隔一分钟的时候淡淡在男人耳边报一次时。
每一次,都会把瘫坐在地上状若死猪的男人吓得浑身一激灵。
这无形但致命的压迫感。
看的门外的陆泽禁不住直摇头。
自己这个班,到底是什么风水?
怎么哪哪都是些怪胎?
屋内的事情,还没完
在谭嘉平数到第八分钟的时候。
门外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慢悠悠走进了门。
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摞钱,扔到了面前的麻将桌上。
斜着眼瞥了坐在地上的吴三娃一眼。
“哟,你个狗东西也有今天啊,被一个小男生给治的服服帖帖的,还让老娘来送钱。”
“要不是想着你翘辫子了我女儿没了爸,老娘才不在乎你死活呢。”
女人骂骂咧咧的说着,再度看了谭嘉平一眼。
“小朋友几岁了?这么有本事啊?当我女婿怎么样?”
谭嘉平没说话,起身勒着男人的脖子往前拖了两步,来到桌前。
左手将指虎放在桌面上,将钱捏到手里,微弓着身子,开始数了起来。
看到男生动作的女人一瞬间就乐了。
“诶哟小朋友,别数了,两万块都给你,剩下的就当我提前邀请你和我女儿吃饭的定金了,怎么样?”
男生没有抬头,只是飞速数着手中的钱,然后在某一张上停了手,抽出一叠扔到了桌上。
把剩余的钱揣进兜里后,照旧拿着指虎抵在男人太阳穴上,拖着对方一步一步往门口退。
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紧紧的锁住面前几人。
杀气毕现!
看到男生的动作后,陆泽转身走进旁边的小道内,将身形隐没。
探出半只脸,观察着男生接下来的行为。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步伐沉稳的男生将男人拖到店门口后,在某个瞬间突然用力往前一推,随即迅速转身,朝着巷口全速飞奔而去。
紧接着,身后几人就朝着男生的方向大骂着追了上去。
然而,毕竟年龄相差太大,顷刻之间,身形矫健的男生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来无声,去无踪。
不外如是。
等到几人重新回到麻将铺内后,陆泽才从小道里走了出来。
看着空荡荡的巷口,没有选择继续跟上去。
朝着相反的方向,神色凝重的快步走出。
下午二点半。
重新回到学校的陆泽故作平常的去教室里转了一圈。
谭嘉平在中午的时候回来了。
现在的他,如同上午第一节课一般,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看上去,与平日里那些偷懒厌学的学生别无二致。
没有多看男生两眼,经过刘旭飞和沈成身边的时候,陆泽抬起手轻轻扣了扣他们的肩。
示意两人到教室门外。
对于这个让人有点琢磨不透的新学生,陆泽突然就生出了一些深入了解的兴趣。
所以,等师生三人一同出现在走廊里时。
陆泽简单明了的给了他们任务。
两个窃听器,刘旭飞来搞定。如同之前放在裴迁身上时一样。
一个放在手机里,一个放在书包里。
至于过程,则交给沈成。
术业有专攻。
交给这两个人,陆泽一点也不担心。
果然,约莫下午四点的时候。
谭嘉平的书包和手机壳里,就已经被沈成悄无声息的放进了两个窃听器。
得到消息后,陆泽什么也没做。
只是安然坐在凳子上,脑子里如同放电影一般的过着中午时候看到的那一幕画面。
心里不断推敲可能出现的原因。
不良少年,专业打手?
团伙作案,以黑吃黑?
很多种可能不断在心头浮现,但又迅速被推翻。
今天中午,谭嘉平做的所有事,表面上看,其实很直接。
一个字,钱。
可那个抽出三千块,只拿一万七的动作,却透着无尽的诡异。
多一分都不拿。
这种行为,又不像单纯的求财
更像是,在完成某项任务。
被控制?
这几乎是陆泽能够想到的唯一贴合事实的答案。
可如果真的被控制的话,对方为什么又肯让他来读书呢?
种种疑惑,不断冲进陆泽的脑海。
抬起手指揉了揉有点发紧的太阳穴。
拧开泡着枸杞菊花茶的保温杯喝了一口后,陆泽强行将这些疑云驱散。
这个兔崽子,开始让自己感觉有那么点棘手了。
不过无所谓,他不信,谭嘉平就只干这一票。
接下来的几天里,老子和你杠上了
陆泽边笑边想着,顺手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新转学生怎么样?”
“情绪貌似不是很高。”
“多给他疏导疏导吧,毕竟犯错的是他爸,纨绔是纨绔了点,本性不坏。”
看着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坐在办公室里的洛晚星捂着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