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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裕琛这边接到电话的时候,刘著开了免提大气都不敢出。
是柳双安打来的,她趾高气昂地给了一个地址,让厉裕琛自己来,带好支票和空白合同,说要和他做个交易。
而厉裕琛这边已经通过柳汉荣得知了更多消息。这次计划柳汉荣也不知道是谁牵的头,但是他尽力向厉裕琛提供了尽可能多的信息。
柳杰是颇具柳老爷子喜欢的一个儿子,他嘴甜会讨好人,但是柳老爷子脑子清醒,虽然喜欢,却并不会委以重任。
明眼人也从不把他当回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是捧着玩玩的一个货色。
“他和柳双安两个人之前交集不多,不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柳汉荣挂电话前这么说。
地址在非常靠近晋城的一个偏远荒凉的山村,到现在村落里仍然有人居住的,这也就说,厉裕琛如果带着人去,会非常明显。
刘著也很忧心“那边我们都不熟,您真要自己去吗?”
厉裕琛手指不轻不重的敲击桌子,面容冷峻的看着像是要去杀个人都不奇怪。
……
景糯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在一间破败的小房子里。
周围没有人,凌乱的堆积着一些农作物,屋里亮着昏黄的电灯,越是瓦数不高,亮度很低。
她是被疼醒的,太阳穴附近激烈的跳动,腹腔里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她想要弯下腰蜷缩起来缓解一阵一阵如海啸袭来般的疼痛,却发现自己现在被绑在一个高高的木头椅子上,并不能动作。
稍稍一动,不算结实的木椅发出咔咔的轻响,手脚都跟着扯出痛感。
景糯的脑子昏昏沉沉,想一点什么东西都很费力,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疼像是从骨头缝里向外伸展,冷汗很快浸透了衣衫,她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第二次昏过去之前,那个男人捂住自己口鼻,那种刺鼻的气味。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能知道自己现在状态非常差劲,景糯努力睁开眼睛,却看什么都好像蒙着白纱似的不清晰,她越挣扎,身上就疼的越厉害。
景糯张张嘴,痛苦的呻吟卡在嗓子,她惊恐的发现,她没有办法发出声音了。
木门被推开,这里面是水泥地,高跟鞋的声音并不清脆,反而闷闷的,不是一个人。
景糯抬起头,想要看清来人是谁,下一秒就被巴掌大力的打的偏过了头。
柳双安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打完了人她自己手都有些发麻,她冷笑着靠近颤栗的景糯,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恨不能要将她掐死“就是因为你,柳家那些人原本都被我玩弄股掌之中,骗得团团转,眼看等那老不死的归了西,我就能乐享其成,就是你,居然说动了厉裕琛来帮我那不成气候的大哥。”
“如今我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都是因为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景糯几乎不能呼吸,因为缺氧窒息,脸色从惨白渐渐涨成紫色。
旁边一个轻轻柔柔的女声响起“再不放手,你就要把她掐死了。”
柳双安深呼吸,猛地抽回手走到一边。
景糯低下头,伴着急促的呼吸,激烈的咳嗽起来,却因为嗓子被药损了,沙哑的几乎不成音。
柳双安看她如今这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样子,内心终于有出了一口气的舒爽感。
她真是恨死了景糯,她爬了那么多床,在各种达官显贵面前曲意逢迎极尽讨好,好不容易做戏骗过了柳家的人,结果就因为景糯,不知道吹了什么枕头风,哄得厉裕琛站在柳汉荣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