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十分俊美的身影，
在鬼火的幽光下，衬得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眼眸深邃。
一身衣袍，略微有些破烂。
但他似乎并不在乎。
“……！”
楚凉凉微张着嘴，怔怔的看着。
大脑宕机了。
突然，来者开口了：“现在，是多少年了？”
楚凉凉下巴动了动，发不出任何声音。
“算了，多少年都无所谓了。”
来者微叹一声，把手机扔给她。
伴着鬼火，转身重新步入幽幽林间。
就在那抹鬼火即将消失在林间的时候，楚凉凉突然回过神来，大喊道：
“现在是2033年！”
闻言，那抹鬼火顿了顿，随即消失。
周围重新陷入黑暗。
楚凉凉怔怔的看了两秒。
一阵风吹过，身上凉幽幽的。
“鬼，鬼……我见鬼了……”
她大着舌头，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手机，
“喂，我我我在濮院山……”
她，她刚刚跟鬼说话了，会不会挂了啊……
……
远处。
江林看着那抹身影在林间消失，似乎是进入了什么结界。
鬼？
不。
他没有感受到魂魄的气息。
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第一次见到方黑一的那两个纸扎人一样。
但，
江林刚刚探查了一遍，这周围再无其它鬼差。
而且，听它刚刚的话，似乎已经隐匿在此很久了。
这是什么情况？
……
次日。
校区。
牛头鬼差见到江林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昨晚听演唱会了吗？”
江林“听了。”
看直播间听的。
“那就好那就好。”
牛头鬼差松了口气。
还以为又偷偷去卷了呢，没有就好。
他兴冲冲道：“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东殿很少会看到这么大型的活动。”
说完，江林想起昨晚看到的事儿。
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知道人间濮院山那里的纸扎人吗？”
那纸扎人品质很高，但身上的衣物却像是很久没有得到维修的模样。
如果真在那住了这么久，北殿应该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看到了？”
牛头鬼差挑挑眉，左右看了看。
没有其他鬼。
学习他不在行，但这些杂七杂八的小道消息他却是知道的不少。
再次开口，他语气中带着惋惜：
“那是一位前队长留下的本命纸扎人。”
也只有本命纸扎人，才会拥有那么高级的品质，才会拥有那般的灵活性。
江林：果然。
虽然昨晚就有所猜测，但无法确定。
本命纸，
之前北殿承诺的数量，前两天已经送了过来。
他只留了一张，其它的都留给了东殿的其他鬼差。
得到本命纸后，江林也抽空研究了一下。
但不知从何下手，就先随身佩戴着了。
“前队长？”江林问。
牛头鬼差一边往教学楼飞去，一边‘嗯’了一声。
“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那本命纸扎人……？”江林。
“它还在执行前队长离开前，最后交代给它的任务……守住濮院山上的人。”
牛头鬼差摇了摇头，“以前那儿还不叫濮院山，是那件事之后，那儿的人自己在上面建了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