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关键之处,邙空禅发动更为强烈的攻击,让他更疼,而后接着诱导“久攸仙宫?信口开河!名满天下的久攸仙宫怎可能扣下你的师弟!”
“是、是真的,我们刀绝派的长老们都说,久攸仙宫有世上最凶恶之人……啊!”
地上的人发出惨叫,任凭邙空禅如何攻击、如何询问,他都没有再回答一句。
将人送回去后,邙空禅轻声询问道“你怎么看?”
“真真假假分辨不清。如若全是真的,那这个刀绝派定然是与仙宫结过仇。只是不知,这得是多大的仇。”
郗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六人,仔细回忆上辈子是否听郗苒说过这么一遭。
好像是没有的……
听到郗莹的话,邙空禅脑海里闪过一件小事。
上辈子郗莹没有来仙宫从不知晓,郗苒参加大比前曾经遇到过攻击。
郗苒与邵凝霜形影不离,有邵凝霜帮忙,她毫发无伤。
虽说最终没有抓到偷袭之人,但邙空禅记得,郗苒曾说,那人擅长用刀。
联想到上辈子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邙空禅担忧地看向郗莹。
她跟郗苒长得如此相像,外人会不会认错?
会不会也来偷袭她?
“怎么了?”郗莹察觉到他的目光,奇怪地询问道。
邙空禅连忙垂下眼睫,看着空荡荡的地面,说道“若是他们门派与仙宫结仇,那你跟苏柳柳得万分小心。”
“你说得在理,我会小心的。”郗莹说,“将其他人也都审问一遍吧。总得知道这个老六是不是在说谎。”
“嗯,我接着问。”
接下来,另外几人的说辞与老六大差不差。
要么闭口不言,要么便是说仙宫的坏话。
郗莹基本确定刀绝派与久攸仙宫是仇家。
她打算将这一消息告知祭酒,好让他通知全部同门,让大家结伴出行。
“赵师兄真是受了无妄之灾,怎么偏偏碰上了这么个糟心的门派?”郗莹小声抱怨道。
邙空禅故技重施,让刀绝派几人又晕了过去,才说“时运不济,命数如此。”
解决完这件事,郗莹心无旁骛地向邙空禅学习。
她有些惊讶,这时候的邙空禅修为不如上辈子高,但使出来的技巧丝毫不逊于上辈子。
她心里涌起怪异的感觉。
邙空禅控制着不让自己暴露太多,但他看见郗莹的表情,还是明白自己露出些马脚。
上辈子郗莹那么了解他,他真的没有把握将重生一事瞒到出师的那日。
教完郗莹最后一招,他不动声色地说道“看这天色也不早了,祭酒想必要回来了,不如去同他禀明刀绝派的事?”
郗莹同意,与他一起去见祭酒。
当郗莹对祭酒完完整整地说出赵小五遇袭的真相,她问道“祭酒大人,您真的不知道刀绝派与仙宫有何恩怨吗?”
“知道是知道,可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郗莹疑惑地看着祭酒,问道“什么?”
“刀绝派与灿金域凌氏一族有些恩怨,当年凌家有小辈在仙宫求学,听闻家族遭受重创,便拉着一大帮师兄弟回灿金域找场子。”
邙空禅又问“那祭酒大人为何要说不应该?”
“当年,凌家重创刀绝派,刀绝派无一生还。我还以为此刀绝派非彼刀绝派。”祭酒紧紧地皱着眉。
“凌家?”郗莹陡然开口,“是在沙漠之中的那个凌家吗?”
“你如何得知?”祭酒看着郗莹,恍然道,“我竟忘了,你母亲便是凌家族人。”
郗莹抿唇不语,果真是她外祖家。
她不明白凌家与刀绝派之间的曲折,但眼下众多线索组合在一起,指明了一件事——赵小五是被连累的,她这个凌家后人却占用了他的参赛名额。
邙空禅注视她,目光片刻不敢离去。
他知道郗莹开始自责,不由安慰道“不是你让刀绝派攻击赵小五的。”
祭酒也后知后觉地宽慰道“这事算是赵小五运气不佳。你和你的朋友替他抓到了行凶之人,也算出力了。回到仙宫后,我会破格收赵小五为弟子。”
郗莹并不知晓祭酒的真实实力,不过丝毫不用怀疑祭酒是隐世大拿一事。
有祭酒当赵小五的师父,想必他能好受一些。
“那我替赵师兄高兴。”
可这只是祭酒代表仙宫对赵小五做出的补偿,她觉得不够。
她也得弥补弥补赵小五,否则她良心不安。
郗莹心里一团乱麻,但她还是想,往后她炼制出任何对赵小五有益的丹药,她都要第一时间送给赵小五。
从祭酒屋子里出来后,邙空禅坚持让郗莹继续练习。
郗莹可有可无地跟随他过去。
打到一半,邙空禅停手,示意郗莹也停下。
他说“刀绝派、赵小五都与你无关,你若是不刨除杂念,如何替赵小五在大比上夺得好名次?”
“我……替他?”
郗莹有些迷茫。
邙空禅如何不知郗莹心中所想?
他说“既然你觉得此事是你连累他,不如好好打上一场。若你能取得一个好名次,赵小五想必也会释然。”
会吗?
郗莹想,如果是她,看到替自己上场的同门取得好成绩,她大概也会与有荣焉?
赵师兄应当也会如此?
她被说服了。
“那我要不要对赵师兄说出真相?”郗莹又问,她有些踌躇。
邙空禅一顿,他说“此事与仙宫也有关,祭酒大人会亲自告诉他的。”
郗莹想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她点点头,对邙空禅说道“你说得对,我得努力练习。别人是一个人上场,可我还背负着赵师兄的信念,我一定要赢得漂漂亮亮!”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在郗莹心里闪过——这还是她认识的邙空禅吗?
他有那么好心,特意开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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