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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洛阳皇城,一片乱麻。
各股势力趁乱,暗流涌动。
皇城外,部分朝臣私府所在的上东门二十九坊,被各路亲军强势冲破、血洗。
一夜之间,风云变幻。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次日一早,皇城城楼外,挂着偌大的布告。
已五十岁的太子李显,仍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他被流放到均州二十年,过了二十年一贫如洗的穷苦日子。
若非爱妻韦莲儿,持续陪在他身侧。
他早已于绝望和惊恐中,自行了断。
前些年,他才受召回到洛阳,被立为太子。
尽管如此,日子,仍是被囚禁的日子。
期间还被诬陷谋反,失去了四位子女。
胆气早就被磨没了。
他现在,站在皇城城楼上,也是被朝中百官推上来的。
鼓起勇气,他对着脚下围观的百姓,大声宣布道
“吾,太子李显,即日起,监国。”
“明日,正式登基!”
……
李玦昨夜吃饱喝足后,跟武灵闲聊不足半个时辰。
天就快黑了。
武灵毕竟未出阁,她恋恋不舍的坐马车回府了。
留李玦在包间内,下榻一夜。
久违的温暖被窝,把李玦感动的痛哭流涕。
还来不及流出眼泪鼻涕,就舒服地睡着了。
一觉起来,桌上还摆着昨夜吃剩的菜。
她褪下身上白袍,用白袍包起剩下的肉菜。
身穿府兵的红色圆领长袍,离开东兴楼。
阿兄和阿父也许久没吃肉了,得带去给他们吃。
来到皇城北郭,阿父竟不在宫内。
负责监视的禁军,也都莫名消失了。
李玦稍稍一想,阿父和阿兄都不是傻子,估计也跟自己一样,蹭功绩去了。
只得放下肉菜,又折返出宫,去辅兴坊。
总得再见到武灵,然后成为太平府署的府僚。
“咦,李阿弟,你竟也在这。”
辅兴坊中街路口处,卢应钦也一身红色长袍,笑容略愁苦的朝她走来。
同行的,还有十余控鹤监同僚。
李玦有点高兴再见到昔日同僚,拥抱一下后,笑着道
“能活着可真好。”
卢应钦苦笑
“可是他们都死了。”
李玦没回应,抿了抿嘴,转而问道
“你来这,是要……”
卢应钦疑惑一下,抬眼望向府署
“你不是受召过来的吗?”
“昨日斩杀张……呃,吾等有功,受召过来获嘉赏的。”
“哦哦,昨夜兵荒马乱,我在外围躲了一夜。”李玦搪塞道。
“走吧,估计能得不少钱,吃上一个月的白面,应是有的。”
提到这茬儿,卢应钦露出期待的微笑。
一行人来到府署,门外的府吏听报来意后,放他们进去了。
府署典吏面无表情的捧着簿子,随意般宣话道
“诸位太平府府吏,申变有功,嘉赏诸位绢帛一匹,遣回府署,事兵差吏。”
话音一落,几个差吏就捧着十几卷色泽米色布匹来,一卷约二十多米。
布匹上,还摆着差吏的统一红色兵袍。
也算是厚赏了。
“差吏?”
李玦正思索这一匹布能换多少白面时,典吏身后的不远处,传来声响。
抬眼,是武灵过来了。
“见过宁香郡主。”典吏躬身,恭敬一声。
武灵无拘无束般,笑容灿烂地走过来,伸手拉住李玦的胳膊
“这人,留给我吧,我要他当我的贴身侍卫。”
典吏闻声一笑,然后点点头,提笔作记录。
“郡主,人您领走吧,已经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