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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三天时间,思考州治所需的粮草、钱物、人力等等。
这天下午,李玦正伏案小憩,御史匆匆而来。
不出意外的加官诏令宣读后,御史便匆匆而去。
两名御史散侍,带着她来到外头。
将一驾马车交付给她后,便也走了。
马车里,摆着两套州官的朱红色官袍,两顶乌纱帽。
乌纱有五块白玉、排成一圈,象征正五品。
还有一个小箱子,里头有几本簿册,和五十两金子。
这是州官的年奉。
州官除钱奉外,还有食奉二百石、职田五百亩、配员杂役六十名。
唐初时,一石约等于百斤。
人一年,都吃不完两石米。
嘶,阿父再也不用担心我饿肚子了。
将马车走后门牵进后院,托差吏照料。
就任前,必须把阿兄的聘金解决了才行。
……
索性又做了十副牌,免得别人又来抢位置。
再赢他五六个晚上,好歹凑个五百两,不然阿兄多没面子。
五百两已经很没面子了,她倒想凑上千金。
可现实不允许。
傍晚时,李玦的脚步刚来到别府。
在外头就遇到了昨夜的牌友。
“可算等到你了,小阿弟,走!”
“宾客府清静,咱们去宾客府玩去!”
“……”
李玦都没来过宾客府。
一入内,宾客府给她的感觉,就像传说中的兰亭。
应该是文人雅聚的地方。
喝酒、对诗,策论、谏言。
“我又做了十副牌,清河老兄,带够钱了吗?”
往楼阁走的路上,李玦笑着试探问道。
“我带了百金来,有本事,你全赢走!”崔清河边撸袖子边说道。
牌友陆续到场。
不少原本就在楼阁里的文人,起初皱眉、嫌他们聒噪。
但旁观几局下来,竟也起了兴趣。
好好一个兰亭楼阁,变成大型非法现场。
咋咋呼呼声,不绝于耳。
李玦寻思,也不能一直赢,于是在不加倍局时,故意输几轮。
加倍时,狂赚金子。
天还没黑,她面前的金锭,便堆积如山,活脱脱一百多两(十三斤)。
太爽了!
憋屈了十八年,今日必须尽兴!
她一边喝酒一边进局,十几杯黄酒下肚,整个人脑子乱飘。
凑了差不多二百两时,她就坐在一旁,不再进局。
免得喝大之下,一口气赔个干净。
夜幕降临,乐籍女子竟也定时般入场。
有的奏乐,有的舞动。
李玦醉醺醺地喝着酒,瞧见崔清河似乎输干净了。
正郁闷地在旁,一边喝酒,一边旁观咋呼的牌局。
不多时,他也喝大了,乱入进舞幕中央。
跟那些丰腴女子,相互挑豆,好不搔情。
奏乐的女子,在弹奏弦乐。
醉眼朦胧中,都看不清那弦乐,有几根弦。
她晃着身子,凑近女子身旁,趴在弦乐上。
一根一根的摸,才知是四弦琵琶。
她会弹吉他,吉他和琵琶,乐器制式都差不多。
当然了,琵琶需要精练。
于是伸手,跟那女子拿来琵琶,摸索指法。
“公子也会奏琵琶?”那女子笑盈盈地问道。
李玦醉眼一笑,倒在她腿上。
脂粉的香气,阵阵扑鼻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我弹给你听?”
“好啊。”女子羞笑着点点头。
将绑的指甲逐个取下,轻轻给她绑上。
d和弦、a和弦、a和弦……
开始。
“heyjude,do’takeitb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