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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气呼呼的跑回东宫,将东宫内外一通打砸。
吓的一众宫廷监侍,大气都不敢喘,只垂头立在一侧。
“安乐,何事如此动怒?”
武崇训巡逻归来,一来就瞧见外头,砸的一片狼藉。
他蹙眉凑上前去,温声问道。
“那庶子竟敢跟本宫抢储君之位!”
“本宫要杀了他!”
“庶子?是李重俊,还是李重茂?”武崇训耐心问道。
安乐狠狠瞪着他
“管他是谁!都是庶子!出身低|贱的庶子!”
看爱妻竟被气成这样,武崇训脸色暗沉。
他握着安乐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干嘛!”
安乐被他拉着,蹙眉不耐烦道。
武崇训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出身低|贱的庶子,竟敢将你气成这样。”
“为夫去替你出气。”
一席话,熄灭了安乐的火,她好奇这气,能怎么出。
便任由武崇训拉着。
步履来到东宫东北边的左藏宫。
左藏宫位置偏僻,一片冷宫的萧条既视感。
李重俊正在殿内翻阅经籍,托腮思索着字里行间的道理。
“李重俊!”
突兀间,殿外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
他疑惑起身,刚走到门口,就撞上身躯威武高大的武崇训。
“哎呀。”
李重俊仓惶叫了一声。
“妹夫……”
“放肆!谁是你这奴人的妹夫?”
武崇训冷瞪着他,一步一步逼到他面前。
李重俊愣了,随后火气蹭然上头
“奴人?你这狂妄之徒!竟敢侮辱……”
“啪”的一巴掌,直接扇在李重俊脸上。
李重俊竟被扇的原地转了一圈。
整个眼冒金星,脸上疼的火辣辣。
“狗奴,生母不过卑|贱的侍婢,也妄敢与出身尊贵的殿下相提?”
武崇训抬手揪住李重俊的衣领子,李重俊被吓坏了,连声哭着求饶认错。
“别打我、我错了!”
他被拽着扔到院外,武崇训一脚将之踹跪。
来往的监侍纷纷扬起疑惑眼神,站在外围看着。
“尔等都过来,扇一巴掌,赏一贯钱!”
武崇训冲着外围命令道。
外围的监侍哪敢上前来,纷纷地往后退避。
可一贯钱,可是巨额数目。
果然有那么两三个别宫路过的监侍,大着胆子走了过来。
“啪啪”声连连响起。
李重俊被打的呜呜哭出声来。
“哈哈哈!”
安乐看着眼前,心里痛快的不行,她哈哈大笑。
“狗奴,看你还敢嚣张!”
李重俊一肚子邪火,他怕自己再挨打,只能跪着爬到安乐脚下,痛哭求饶
“奴知错,奴知错了!您消消火!”
“饶了奴吧!”
“哈哈哈!”
武崇训和安乐被逗的哈哈大笑。
“狗奴,跪着围东宫爬一圈,就饶了你。”安乐奚落道。
李重俊狠狠的咬着牙,双拳紧握。
听从地跪着,满心屈辱地往外爬去。
……
李玦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躺在武灵的寝房。
她赶忙坐起身。
武灵早就起了,正坐在茶案旁看书。
看她起来,便笑着端来一杯水,递给她
“头疼吗?喝杯甜茶解解酒。”
李玦看着她的脸,心里头挠挠的痒。
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宿醉的口渴感消解了些。
“我这是睡了多久,竟是睡在你的床上,真是罪过。”
感觉冒犯,她坐到床边穿上长靴。
“昨夜睡的很安心呢。”
一想到昨夜,两人是相拥而卧,武灵不禁一脸羞笑。
“娘亲叫你今晚去宾客府,参阳月宴。”
“那,你呢?”
宾客府虽是兰亭,可那荒|淫的场面,她是见过的。
“我也去啊,陪你一起去。”武灵轻笑着。
“……”
估计那场面,她早就见过不少回了吧。
“该回商州了,还是不去了,”李玦起身往外走
“我今天把殿下要的棋盘给做出来,明早一起回商州。”
武灵沉吟,然后笑着点头
“好。”
后院里,李玦找来了一堆木材,又叫来一堆差吏。
用锯片切割、铁钻磨孔。
忙碌了一个多时辰,才做出来一个跳棋棋盘。
然后叫差吏跟她一起做。
还要打磨珠子、将珠子浸泡成不同颜色。
晌午时,一摞三十个跳棋棋盘,摆在深院的春亭内。
飞行棋和五子棋,以绸布画棋格即可。
李玦内心是有点郁闷的,她兴致勃勃的权谋大戏。
背后,却满是玩物丧志的荒唐。
自己有一肚子治世谋略,却不敌会玩吃的香。
……
武灵趁着闲暇,在洛阳各坊街转悠了一圈。
比起商州的变化,洛阳坊间依旧如故。
许多人为了买东西,要么是解腰带,要么当街褪袍,以换所需。
远处,南市正在浩荡动工。
石砖结构的建筑,盖的很高。
她驾着马车来到南市,才看到这里,聚集着密密麻麻的劳役。
时值初冬,许多人竟是光着膀子,在做着苦力活。
“李玦,如果现在站在这的是你。”
“你会怎么做呢。”
武灵看着眼前,又开始茫然。
回到私府时,李玦正跟太平,在外阁里对弈跳棋。
“内侄,你从哪学来的这些玩意。”
“还都很有意思。”
太平走完一步棋后,李玦一步直接跳进了她的初始阵营。
“被幽|禁深宫十余年,日子无聊,自己琢磨的。”
太平笑而不语,学会了之后,也抬手。
将一颗珠子,跳进了李玦的初始阵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