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涧黎忍不住要问郁珺瑶的时候,郁珺瑶收起棉团,对着安涧黎道:“伤口愈合得比我想象中的好,只是有些地方仍旧发炎了。”表橡落寞又不甘,仿佛毁容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安涧黎。
安涧黎忍不住被郁珺瑶的表情逗笑了:“傻丫头,要毁容也是我毁容,你难过个什么劲,再说,一个老男人了,受伤很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安涧黎不懂郁珺瑶的心一安涧黎虽然二十多岁了,但却尚未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不能忽视外貌的重要性。倘若因为外貌的关系失去了心爱的女子,那么郁珺瑶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不过*珺瑶说不出注么古白的话,脱口而出的话蛮成了:“若是真的毁容了,到时候你的父母就认不出你了。”
“我没有父母。”安涧黎的话波澜不惊,却让郁珺瑶体会到了自己口不择言后的后悔,自己不恰当的说话,可能勾起了安涧黎悲伤的记忆:“对不起。”郁珺瑶低下头,满怀歉意道歉。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真的不碍事。”安涧黎看着低头自责的郁珺瑶,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头,企图告诉她,他真的一点也不会因为她的话伤心。
郁珺瑶慢慢抬起头,想要从安涧黎的眼神中辨认出他话里的真假,可是安涧黎却微微侧头,不让郁珺瑶看出他的表情。
如果郁珺瑶能够看到安涧黎现在的表情,她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表情向来不多的安涧黎,现在眼神忧郁,流露出时间都为之停止(书书屋最快更新)般的伤悲,让人看之都不由会觉得鼻子一酸。只是这样的表情在看向郁珺瑶的时候,已然消失,即使郁珺瑶再多加猜测,也实在不能想象到安涧黎伤感时的模样,那是天地都会失色的动容。
“你看,我真的没事。”安涧黎看着郁珺瑶,莞尔一笑,这一笑,却让右脸刚刚清洗干净的伤口又渐渐渗出血丝。
“不准笑了,你看我的杰作被你破坏了!”郁珺瑶转移话题哂笑说。
“好了,我不笑了,快帮我包扎起来吧。”安涧黎道。
“嗯,马上。”郁珺瑶又开始了自己不算浩大的工程,先继续清理了一下又渗出血的伤口,然后取出另外一只陶瓷小瓶,将去疤痕的液体通过棉huā涂抹在已经愈合的伤口处,等涂好了,又拿起药膏,挤了一点在左手食指上,揉匀后就谨慎地往安涧黎的伤口处抹去。
郁珺瑶白皙的青葱手指触到了安*黎带着伤口的微冷面颊,透过两处皮肤的接触,郁珺瑶能够感受到微微的凉意,渗入心脾,而安涧黎能够体会到一点温柔的暖意,沁人心脾。
顺着郁珺瑶指尖轻柔滑过安涧黎的面颊,安涧黎的脸上有了一丝浅淡到几不可查的红晕,专心致志看着伤口涂药膏的郁珺瑶看到了,右手一滞,然后似是反应过来一般,急忙又开始涂伤口,只是一时失神,下手重了点,让浅淡的红晕变得愈发明显。耐心坐着任凭郁珺瑶清洗伤口,涂抹伤口的安涧黎感觉到了自己脸颊的发烧,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悄悄地握紧了拳头,在郁珺瑶“重重”下手的时候,拳头攥得愈发紧。
好不容易涂好了伤口,郁珺瑶和安涧黎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对方和自己一致的举动,郁珺瑶嫣然一笑,带着些许的尴尬和了然,为了不使自己伤口再次崩裂的安涧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愈发璀璨。
“既然都上好药了,下面我该献宝了。”郁珺瑶调皮一笑,眉毛似是会说话一般向上一翘,这幅表情让安涧黎好奇起郁珺瑶所说的“宝”了:“什么宝?”
“是向师公要来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当当当当,独一无二的邵氏面具!”说罢手往怀里一掏,一个墨黑色的面具出现在安涧黎的眼前。
面具看上去并没有特殊之处,没有夸张的修饰,只有边缘的一道道繁复冗杂的红黑色交加的huā纹,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形状,却不能够看出究竟。
还没观察完,郁珺瑶就说道:“现在这个面具属于安氏所有,我已经在让师公浸上了一层药草,对你右脸的恢复很有用,戴上它很方便,也省得我糟糕的巴扎技术丢人现眼了,一举两得!”说完这句话的郁珺瑶像是真的献宝一般将面具推到安涧黎的面前,示意他试试看。
安涧黎伸手触摸了一下面具,没有想象中的冰冷触感,和体温差距不大,想必戴上去不会感到突兀的寒冷,看着内有乾坤不知怎么入手的面具,安涧黎调侃道:“郁大夫,你还有什么本事,统统都使出来吧。”“我也不过是借huā献佛,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是师公提供的,我只是拿来用下而已,不过这个面具我觉得真不错,我入手的时候没有感到一丝的冷意,和皮肤的温度差距不大,我想这样戴在脸上想必是极好的。”郁珺瑶笑着说道。
“嗯,这个我也感觉到了,很难想象能够有这样的面具。”
“是啊,师公真是一个妙人,对了,你还不知道怎么用这个面具吧,我来教你。”郁珺瑶的话音刚落,一阵清晰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满脸带笑的郁珺瑶一愣,眼神带笑的安涧黎也是一愣。
PS:小苏偷偷说下,这一个情节对后文有暗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