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都不成啊,签卖身契的徭役,这不和罪犯一样,是生是死全凭人家说了算,那就是强撑着活着,没劲儿,子孙后代可跟着得代代为奴。
参军也不对,在这参的可就是宣王的军,这是在跟着造反。”
祈老头他们都想到了北阳镇那所说的铁矿,徭役估计就是冲那铁矿去。
还不说有年纪在那限着,他们这队伍里可有不少老人女人和小孩呢,都不能算在内的。
这俩条路都指定不能走。
可要凑出一千八百六十两银子来,就是把他们全切片拿去称斤卖,他们也凑不出来啊。
至于那衙役所说的上头有人,那想都不用去想,他们要上头有人,至于像现在这般都没个人样?
眼瞅着天开始逐渐暗沉下去,祈康安想到那衙役的提醒心里是越发焦急。
“爹,我觉得天要黑了,城门一关,衙役们一退回去,这外头估摸着没好事。”
说到这,他猛然想起来自个闺女的本事,“宝啊,你有瞅见啥吗?”
祈宝儿一脸呆萌的反问“爹想让我瞅见啥?”
“就是那,就是我和你爷你奶他们平时都瞅不见的东西,飘仔啊。”
祈宝儿“……爹,现在是白天。”
祈康安一拍脑门,“爹给忘了。”
突然三人面前又蹲下来一人,大长腿,特显眼,
“老丈有何打算。”
哎哟,这不是个哑巴啊,一路上都不吱声,给吃就吃,让躺就躺,他还以为不能说话呢。
还别说,这位渊少爷的声儿还满好听。
是的,他们都不知道这仨的真名,只知道这位俊的是渊少爷,其它俩一个叫吴大,一个叫辰一。
别以为他们是山里人,听不出这仨用的都假名。只不过是无所谓,他们救人也不图人啥。
祈老头也是服了自个,这时他竟然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一人要五两银子,我们家倒是能过去,可其它人我们就没办法了。”
他们也不能就这么的把人都丢下,那太那啥。
君宸渊又一言不发的起来,朝着城门方向走了回去。
祈老头“???”
祈宝儿“????”
啥意思?
很快他们就知道啥意思了,救人没白救,原来鹤丰镇里的吴师爷,他们救的吴大得叫他堂叔。
衙役得了信去叫来了吴师爷,白过是不可能的,吴师爷没那么大权利,不过可以减半。
减半就是九百三十两,这也拿不出来啊,村民们又瘫了一地,这回是麻得连个哭的表情都摆不出来。
祈富贵这个完全啥都没的人绝望着脸说“算了,要不我还是去参军吧,安大爷啊,等以后你们安定下来了,能回来的话,别忘了来看我。”
让他至少死后也能知道,他们祈家的祖祠移到了哪里,知道找回去。
高大有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拍了拍祈康安的肩说“安哥,我也去参军,我一个人,他们都能过去,以后就要麻烦你照顾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