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三条道中间距离短,说明山不多,可这条去宁城的官道在最边不说,它离最近的另一条官道这中间都这么宽,山多里面就不好讲了,咱要走了这条,基本就是没退路。”
还想啥去京城什么的,他们最难走的卫城都还不算进去呢,都扯啥?
祈康富但凡是爹和大哥在的场合,他脑子一向罢工,只左瞅瞅右瞅瞅的听着。
祈宝儿看着舆图颇有些他们这些人都挺欠的感觉。
为么呢。
因为他们从卫城出了盈州后,要去京城的话,盈州在京城的西北方,他们还得绕过盈州后再回头走。
“宝儿,你怎么看?”祈康安问。
祈宝儿小胖手指指着去屏城的三条道中最居中的一条“咱们从这走,按图上看,右边有条随着路一起走的大河,沿河走生路更多。”
大家已经又开始缺粮了,一侧是河一侧是山,怎么都能寻摸到点吃的顶顶。
这时祈开山和祈文方走了过来,也是来那问往哪走的事。
他们家没舆图,但祈文方曾经有听说过,从卫城这出去,可以去屏城也可以去宁城。
祈老头把舆图给他们看,指着祈宝儿刚才说的那条道“我们准备走这条路,瞅这边有河,不少人已经剩不多吃的了,河里能摸点东西,山上也能,如果路上顺利,十来天咱就能出了卫城到屏城,怎么顶也顶过去了。”
十来天就能出去了,听着就是令人振奋的消息,祈开山的老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宝儿选的,那咱就走这条。”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祈开山和祈文方一走,高大夫和高大有父子俩过来,来问做药膏的事。
“我瞅着不少人虽然都买了些棉花,可主要的还是芦苇花这些,这会晚上就挺凉了,风吹来还有点冷,继续往北走指定得冻。
咱们也没几个有棉鞋啥的,我想费点时间整些擦冻伤的药膏出来。”
祈老头对高大夫是真感激,替村民们感激。
一路过来教大家识草药,虽说药方他守着,做药的过程也没人看,可就那能识得的好些草药,将来安定了,大家伙都是多了条生路。
再说这一路,哪个不舒服了或是伤了,一叫他一准就到,可是分文没收过大家伙。
天气凉些他掂着熬汤药大家驱寒,热些他紧着熬凉茶大家装上喝。
他们都觉得不太抱希望的俩孕妇,跟着高家走,这一路难的啊,她们愣是一点事没事。
“成,要帮忙不?”
“这回倒真要,其它药也不能停了不做,再做个药膏,我们人手就不够了。”
一直都没好意思麻烦别人,原本他是一路没准备收钱给人白治的,是祈老头硬说都先记着,以后谁也不能忘了还。
讲私心话,他们家也难,这一路过来只有出去没有进来,过城费啊粮啊的又那老贵,口袋也早空了,还欠了老祈家几两银子。
将来真要有幸出了盈州能安家,他們家也得需要银子安家过日子呢,于是也就厚着脸皮默认了。
这就基本等于和以前一样了,都收了人家钱呢,又哪好意思还让人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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