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那几堆东西没,爹打听过了,都是用今年的新棉赶制出来的冬衣。厚实厚实的,穿上去一准暖和。”
声音又压低了好几个度“说是贵妃娘娘瞅着路过的难民心疼,自个掏了私房给置办的。”
要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会儿指定和旁边的难民们一样对贵妃娘娘和宣王感激得不要不要的,卖命都愿意。
可他们是从迦南城来的。
“爹,有打听到卫城让不让人出去?”这才是关键。
“这没打听着,城外的难民都通城往这头逃过来的人,这儿的衙役和官家嘴严得很,爹拿银子都不好使。
你严叔去了,试试他曾经做过衙役的身份看能好使不?
城外要实在打听不着,等能进着城了,咱城里打听打听。”
嗯??
“爹,县城不让进?”
“不让进,看到那边一排排的木屋没?说是通城有地方有疫,怕有疫病的难民进了城把疫病带进去,一户领一间屋子,咱得在那边屋子那住三天,三天要没生病,才让进。”
这是古代版的防疫隔离吗?
不过这里不给你捏脉啥,来了就给分屋,拿着户籍去领个牌牌,牌牌上刻着数字,木屋上也刻着数字,对应着入住。
有户籍路上掉了,或是家人走散这种没户籍的咋办?
你还敢说,那就被成为了流民。
一被发现就地拿下,立马押到旁边用烧红的烙铁往额头上刻字,刻完就给押走,一辈子连为奴为婢都不能,只能当允当徭役,且子孙后代全是徭役。
老祈家一个户籍上的就十七人呢,屋子一间间都只大约十平这样,挤一屋里不连站着都困难?
不过银子打听不来消息,但作用还是有,祈康安给负责登记分屋子的主簿塞了五两银子,主簿立时就给了他五个牌牌,还是连着号。
这会儿叶三妮他们正在各屋子里收拾,以前都被别人住过,谁知道是不是有住过得病的,没听到疫字还好,听到了那能吓掉魂。
清扫清扫,再从高大夫那拿些药粉都撒撒,甭管有用没用,图个心安。
“进了城后也不能在城里多逗留,不过能停下置办点东西,爹问过那主簿,说停一天可以,就是能过一夜这种,挤着时间的置办东西。”
借的是天黑要借宿的口。
规矩是死的,可只要有人在,规矩这玩艺儿,总会有操作的空间。
祈老头小声的来了句“听说每天贵妃娘娘都会到城门那儿看望难民,不晓得具体时间,说是一般看过就走,要是有谁入了贵妃娘娘的眼,还会赏赐些东西。”
父女俩表情一毛一样的瘪了瘪嘴。
领东西的队伍排很快,依户籍而来,交户籍给记数的人看,他朝后报出该拿多少东西,而后后头的人拿出属于你的你自个拿走。
排队,领东西,这都不是个问题,有问题的是,当你领到东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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