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叶三妮和祈康安夫妇俩隔着孩子们都坐在床0上一起絮叨。
“粮虽然咱还有,但还是得买些。”
祈康安点头,“晓得。”可不能凭空的拿出来。
叶三妮又说:“布倒是不用了,大郞买了那老些布大家伙都瞅着呢。
被子我舍不得丢,可也不想再用那些旧的,我就想哈,咱家那些旧的被子都给村民那些被子不够的人家。
这屋咱且得住些日子呢,不能总睡在地上,咱俩大人没事,孩子们可不成,咱宝儿可是闺女,受不得寒。
也不能一直等大业给做,让他先给咱一家做,那多招人眼啊。再说了,他就一个人,木材这些还得上山弄,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出多少。
你明天给买几张床吧,别忘了爹娘那屋,四弟要读书也不能让他再睡地上,病了就遭了。最好再给他书桌弄一套,那屋也够大,放得下。”
哎哟,可把祈康安给感动的,隔着一群娃望着孩子娘眼睛都红了。
烛光暗又隔着不近,叶三妮没察觉自家相公眼睛的含情脉脉,还在絮絮叨叨。
“还有给咱宝儿洗澡抹脸用的香膏别忘了,以前咱穷,只能给买差的,香是香,可味儿太冲了。
你这回往好了买,但也别买太贵了,差不多就成。
糕点什么也多买些,最近可不能常进城,开始盖房子我们也得进山寻摸寻摸,可就没多少时间做零嘴给宝儿他们吃。”
祈康安心里暖呼呼着:“嗯,放心,我心里都有数呢。”
自家相公她自然是信的。
想着叶三妮噗呲一声笑了,她这也是多余寻思,相公还能亏待了孩子们和他自个的爹娘弟弟不成?
祈康安却因她的笑声而一头雾水,媳妇这好好的是咋了?
只是他的好媳妇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摆了摆手捂嘴打着哈欠就倒下了,“忙一天了,睡吧。”
祈康安:“”
好吧,他也的确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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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祈康安就扛着闺女和大儿子进城,逛街扫货他闺女是要必带的,长子嘛,这不还缺个扛包赶车的人。
永安城的城门开门较早,与京城城门每天的开启时间是一样样,五时正。
天还昏暗着呢,已经有不少人在城门外排队等候着。
这儿看过去和他们曾经经历的一道道城门完全是两个世界,这儿单是一个有序,就让你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需要人赶不需要人说,没有人插队,到城门口都是自觉的排到队伍后面。
左边是马车与牛车排队处,右边是人排队的地儿,没个乱来的,甚至都没几个大声说话。
城门一开,又是有序的交费进城。
且这个交费地那叫一个让人看了只剩敞亮二字,不是人站在那收,而是只两个箱子放在城门的左右,进城的人自觉的把过城费丢进箱子里。
大郞看着爹扔了三个铜板进去,又看着旁边一马车停着扔了五个铜板进箱,他震惊得嘴都没得合拢。
在这他不好开口问,等过了城门后便忍不住了。
“爹,这里咋是这么收城门费啊?”
“听说是因为进城的人多,放一个人在那收收不过来,人放多了据说是上头不允许,然后这儿的知府就想了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