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家村的道路都修得较宽,主街宽有六七米,巷子也都至少有四五米。
这都是里正未雨绸缪,他们祈家村可是出了位县主,老祈家都是有良心的人,不会致村里人不管不顾,村民们只要自个不佐了性子,祈家村只会越来越好。
等一个个口袋有了闲钱,保不齐谁家就会想买牛车或是马车不是,路先整出来省得将来麻烦。
所以在祈家村主街上并行着两三辆马车走是没问题的,对立而行也得互不防碍的轻松通过。
祈宝儿他们这边马车虽多,但自个的村自个珍惜,他们进村前特意调整过队伍,都是一辆接一辆的慢慢往里走。
谁知迎面而来的那辆马车明明看到有马车进村,依旧还是走在路正当间,赶车的仆役还边扬着脖子朝这边一脸凶恶的喊:“前面的马车快让开。”
在第一辆赶车的方启:“???”
我往哪让?
紧接着他就怒了,特嘛的你叫谁让呢,他后面可是坐着当朝的三品郡主,就永安城的知府大人都才四品,亲自来了,可都得下马车迎接。
“放肆。”
方启是武将,又是无影军出身,向来只是别人敬他的份,哪容别人在他面前这般的目中无人。
这一喝可是拿出了军中气势。
只因马车内坐着安乐郡主,方启以防万一的勒停了马。
偏对面是个没眼力见的,他这一举动,在那仆役看来就是怂了,也勒停了马跳下马车举着鞭子一脸凶神恶煞的嚷嚷过来。
“一群穷乡僻壤的土鳖,知道我们是哪个府上吗,好大的胆子,连冯员外家的马车你们也敢拦?
真以为你们村里的乡下土妞给我们老爷当填房你们就都能鸡犬升天了?
我们老爷愿意娶你们一个乡下土妞那是给你们脸···啊~”
方启岂容这人再污言秽语下去,扬鞭直接抽在了这人嘴上,将人抽飞了出去。
对面马车内的人听到仆役的惨叫声,惨叫声只叫了声后就立马息了声,也没再起骂声,她心里便是一个咯噔。
忙掀开车帘看去。
这是个四五十岁身穿管事服装的妇人,瞧着头发上的那又是银簪又是玉钗,显然着身份地位并不低,应是嬷嬷一类。
她比着赶车仆役有眼力内,一瞧对面马车上赶车的车夫都一身的锦袍,且气势逼人,就知马车内的人并不一般,不是她一个下人能得罪得起的。
至于说冯府的势,那也得先走出祈家村再说。
但已经眼高于底习惯了的人,她并没有想过要下车对仆役所说过的话道歉什么的,那些话本也是她心中所想,她一点没觉得仆役有说错。
而是出了车厢坐到了车夫的位置,只木着脸朝对面的方启点了下头准备将马车赶到侧边让对面的马车通过。
他们这边的人都被打了,她也让出路来了,够了吧?
方启懒得和这种人计较,他还急着送郡主回家呢,于是目不斜视的架着马车离开。
等几辆马车都过去后,嬷嬷这才下马车去扶趴在路边草丛里这么长时间都没什么反应的仆役。
“啊~”
人一翻过来,那一脸的血及整个已经血肉模糊的嘴,让嬷嬷吓得将人又给推了回去,受伤的脸再次的怼到地上。